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不是爱错了人,而是她根本不懂得去爱一个人,就莫名地已经被各种欲望所蒙蔽了心。不曾见过最美的风景,不曾体验过最炽烈的情感,没有爱的欲望才是可悲的。说的就是国君夫人这种人。
其实早在我对子尹偏执得一己承担下所有的罪名开始,就对他身后的人有所怀疑。
而这个人可能是国君夫人的几率太大了。
萧珏向我证实,遇害的死者头发里,藏着紫荆的花瓣,我便已经确信,这接连发生的命案和国君夫人脱不了关系。我第一次去到国君夫人的寝宫时,就留意过那飘落的花瓣,听宫人说,因为国君夫人独好紫荆,所以这宫里的紫荆都移栽到了国君夫人的寝宫里,也只有这里,盛放紫荆。
本是蕴含着美好寓意的紫荆,却见证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
她派人来请我,说是我破获了子尹的案子,要赏赐于我,迫不及待的在完全没有得到论证之前,就已经想要庆贺元姬的案子沉冤昭雪,未免和此前元姬头七截然相反。我知道,他们最后的目标是我,子尹已经暴露了,他自然杀不了我,所以就借着他半推半就的投案自首,让国君夫人在筵席后动手。进宫之时,我就已经安排了毓儿去找国君,为免引起怀疑,让原本就是宫人的红玉,带着毓儿去拜见国君,把事情告之,在筵席后将国君领来,才有了国君夫人被迫伏法的那一幕......
“萧夫人,您是何时开始怀疑国君夫人的呢?”红玉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连她怀疑国君的事情都是国君夫人一手策划,她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何会是国君夫人。
“她曾经当着我的面,说错了一些话。”我说,“那时,她像是急着撇清一样,说她对于国君和元姬之间的关系并不清楚。”
“这怎么了?”毓儿也愈发奇怪,“就是因为这样?可是,国君当年铸成大错,如果真是为了赎罪才把元姬带回去,可是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元姬的身世啊,国君夫人只是知道元姬是国君所收养的女儿,有什么不对?”
这孩子,还是单纯。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做妻子的,不知道自己丈夫所想要隐藏的秘密。”我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瞧了瞧萧珏,接着说,“何况,元姬的生母原就是国君夫人最介意的人,她与国君夫妻多年,不可能全然无查。以国君对元姬的宠爱而言,她必定比任何人都好奇,元姬到底是谁,是国君从何处收养的女孩,女人的直觉往往敏感到接近事实的真相,更何况还是一个身为人妻子的女人的直觉,她若是大大方方表示出她对于元姬身份的猜测,我反倒不会怀疑她了,可正是她把自己撇得太干净,而引起了我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