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琴音戛然而止,一声尖锐的断音犹如一道利箭划破了虚空,如同寒风刺骨般扎进了人们的耳朵。
断裂的琴弦在空中颤动。
年泗微微颔首,语气谦卑:“见过家主。”
年溧缓缓地站起来,看向年泗与年沂两人,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年则她人在哪?”
年泗和年沂互相看了一眼,年泗低头道:“回禀家主,世女在归京的路上。”
“年沂,你呢?”
年沂垂首道:“微仆确实不知目前世女已经到哪了。”
两个人默契的忠心之态尽收眼里,虽早知她们二人不会透露什么,但看到这一幕,她心底里的不甘又被勾上上来了。理智的弦断了。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
都是假的,为什么不一样?是假的啊!假的!
“凭什么”三个字充斥脑海。
她不屑的说:“你们从小就被世女收养吧。”
没等两人回答,她继续自言自语的说:“世女把你们当成工具利用,你们怎么就如此死心塌地的想着她。正常人不应该都像她一样只是完成任务,利益分明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容越尴尬的低下头。我的素质有待提高啊,竟然还会羞愧。前世当个兢兢业业的社畜死了,死后还得当社畜,危险系数还直升的那种。
是的,容越她是穿越的。她在她眼里,那两人就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俩倒霉蛋。
“她阴险虚伪,狼戾不仁。你们在她眼里可能就是条狗,你们还效忠于她。”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说出来的话。
话锋一转,“你们肯定被她威胁了吧,我能帮你们的。”她迫切的想要证明她们不是真心的依据,想要证明她们是一样的证据。
“不是的。”年沂反驳道。
“世女是一个非常好的主人。”
“奖罚分明,有决断力。”
“世女并不虚伪,当初收养我们就明明白白的说了是把我们培养成侍卫,当作一把刀而已。”
“一个可以为主人随时去死的工具。”
说到这她们不经意地回想到那个雪天。
年则那个时候体弱多病,大雪天出门看到一群流民,这她早已见怪不怪。这暴雪天带来的灾害使得不计其数的百姓流离失所。
但不同以往,其中多是年纪小的女孩。她一时兴起,便不像以往无视那般,找人收留了这些女孩,前提是她们的命得是她的了。然后让几个老师照顾同意留下的女孩,教她们习武。
大致过了六个月,老师突然喊了几个孩子,其中包括年沂与年泗。告知她们,被选中做年则的贴身护卫。
她雪中咳嗽的身影,是难求的救济。她冰冷的话语,是现实的利刃。她一视同仁的作风,是欣喜亦是刺痛。
两人回过神来,而年溧听到她们的话,似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反反复复的说,我们果然不一样。想要用不断增加的次数告诫自己。
“那就只能继续了。”她低声呢喃。
“你们带句话给世女吧。”年溧的语气平缓,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仿佛刚才失去理智的人不是她一般。
年沂微微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疑虑和警觉,轻声问道:“家主,请问有什么话需要带给世女?”
“告诉世女,是我的女儿,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她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年则正与魏良云在谋划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