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年则的身上,她走过石桥,再穿过长长的竹林。
属下正在外面等待着她。
“主子。”她们站得笔直,恭敬地行礼。
年则轻轻颔首,目光在众人间一扫。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少了什么。
年沂立刻洞悉她的疑惑,迅速解释道:“主子,是位男子带我们来的。”
“谁?”年则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年梧说清楚来龙去脉。
至于人现在去哪了,还得追溯到昨天说起。
乐榆因为今日就要处理完女宠的事忙得团团转。
即使近些年,陆拧月没收女宠了,她养在府内的旧人还有十几来号人。
愿意走的,乐榆得安排下封口费。
不愿意走的,她就要费些心神去找把柄,威恩并施,让人滚走。
最重要的,她还得善后,免得哪个不要命的,主动告密,把陆拧月拖下水。
这些琐碎事物交织在一起,在一天内完美解决。
所以当陆时秋说要见年则一面时,分身乏术的她就叫了自己的侄女张安去。本想是为了不显得怠慢人家,结果这小子肯定干了什么想骑在人家头上的蠢事,搞的自己面子都没了。
被年则告诫了乐榆立马斥责了张安一番,也让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想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亲戚,所以更值得信赖。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等屋内的二人商谈完,乐榆立马要去完成庄主吩咐的事。
这杂七杂八的事搅和在一起,使她像个机器一样不停息的运转。直到傍晚,她才解决完所有事。
她看着最后一批送走的人,终于松了口气,关上门回去。
另一边。
躲在竹林里的几人早就注意到了锦翎山庄的异动。
难道是是她们暴露了?
看着不对?像是在送人?还是三五成群的?
她们几个原地不动,年梧独自跟上去。
等马车走的有些远了,她才拦截下来。
她掀开帷幕,发现车上坐着一群女子,她们的身份不言而喻。
真是巧了,那个男子帮她们就是为了这个,这下还人情就是顺手的事。
于是,每一辆出来的马车都被拦下马车询问。为了准确,相貌、名字都问了。
这辆没有。
那辆也没有。
已经第四辆,还是一无所获。
他心急如焚,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反复反复的看——确实没有。
直到乐榆送出的最后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