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的过程中一直盯着年则。
年则敏感地察觉到目光,也转眼看过去。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然后又各自偏头。
梁丘梦不知他就跟木头一样站着的样子,让年则和池不周二人误以为他是被刚才的事吓住了。
打发走身边人后,池不周悄咪咪地说:“这个小倌看起来怪傻的。”
“哦,这不重要。你今天留不留在这?”
“急什么,我再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年则觉得今日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了,“我想走了。”
年则起身欲离开,突然梁丘梦挡在她身前。
“今天怎么那么多不长眼的。”年则用手指按摩太阳穴,有些不满地说道,“快让开——”
“女...客官,你今日...可需要要我作伴。”梁丘梦第一次这般作态,不敢直视年则。
嗯?年则看他一脸生疏,随口推测:“你是第一次迎客吗?”
问的很直白,梁丘梦发愣,怕穿帮就低着头支支吾吾的。
年则停顿住,开始分析:说话结结巴巴的,衣服穿的还这么严实,看来是龟公第一次让他接客。
没想到今天能碰到个处男,意外之喜啊。
年则挑起眉梢,“抬起头来。”
梁丘梦顺从地抬起头来,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妖冶。
年则却在旁边和龟公在聊什么。
一向谨慎的她“抓来”龟公问:“这个小倌是雏的吗?”
龟公擦擦汗,故作镇定地说:“是雏的,今日我才放他出来。”
“真的?”
“年女君,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啊。”
其实他内心慌得不得了,他根本不知道这号人是谁。但他不能说,让人知道他这里混进良家夫男,下一秒官兵就能冲进来,让他暂时歇业。
“那就好。”年则问完话,就去仔细打量着梁丘梦,像看一件商品一样。
年则抱肘,声音慵懒地说:“招待客人的话,你行吗?”
梁丘梦下意识地肯定,“行、行的。”
既然他执意如此,好久没开荤的年则也不打算放过这个小倌了。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
她和池不周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梁丘梦上楼了。
池不周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怎么转眼间年则就先一步找到人了。没想到年则也是见色忘友的人,就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
年则和梁丘梦两人的命运在这个充满欲望和谎言的上元节之夜交织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