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一言不发,容越不满地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发呆。”
梁丘梦回过神来,淡淡地问道:,“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这份差事本来就没什么进展,容越也不会主动揽事,所以上司对于她每次寥寥几句的汇报忍无可忍了,表示再没有进展就要扣钱了。
这容越就不乐意了,她一个社畜都辛辛苦苦来加班了,还想扣她钱,想也不要想。容·咸鱼·越要催促梁丘梦加把劲了,快用自己的美色迷倒年则。
对梁丘梦丝毫没听进去她的话,容越满头黑线地说:“简单点说,明天是年溧生日,你这次一定要成功接近年则。”
梁丘梦对容越的话丝毫没有听进去,只是像机器人一样点了点头。
容越她可不会管同事的心思,得到答复就离开了。
梁丘梦的思绪又回到了上元节之夜。
看着空荡荡的屋内,不知怎的,失落涌上心头。突然他瞥见床榻边的新衣服,他忍着腰上的酸意,穿上去发现极为合身。
一刹那,他心头的失落被喜悦冲淡。
随之而来的是后悔。
梁丘梦第一次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
年则这个名字不再只是纸上的目标人物了。她竟然能触动到自己的情绪。这对于任务者来说是危险的。
任务一旦开始,没有终止。他只能稳住自己的心,从偏航的轨道回到正轨。
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心却不受他的控制。
她会震惊吗?
她会喜悦吗?
她主动来找自己吗?
因为那晚年则难得的温柔,梁丘梦不自觉地抱着美好的祈愿,走向迷雾笼罩的深渊。
明日的生日上。
年则看到他的眼眸平静如水,是看一个彻底陌生的人的眼神。她像合格的继女对待他,张弛有度,尽显生分。
这不是梁丘梦设想的,他需要年则的情绪波动。
她看向朋友的眼神是熟悉的。
她看向年溧的眼神是痛恨的。
她看向宾客的眼神是客套的。
她甚至是愉悦地看向天空,唯独对自己没有任何情绪,这是梁丘梦无法接受的。
年则其实能感受到梁丘梦似有若无的期待,所以她用自己的行动,表明那一晚什么都不算。他以为这么做就能从自己这里获利吗?别痴心妄想了。
男人只是工具,衡量优劣的标准是趁不趁手。至于他是自己的继父,也只不过是继父罢了。她们家本就不是一般家庭,传统的伦理关系在这里全都失效。
她这么明显的划界线的做法,因为一般戊朝的男人要么恨她,要么躲她,要么配合她。
偏偏梁丘梦是个意外。
年则将他拉入水中,结果她依旧在岸上。
他要拉住她,拉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