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政部干了两年,要再往上升时,结果被季寻那厮调到安防部,然后干了八年。
理论来说,她在这种直属单位,最终不会去帕昆特监狱的。现有的最高level,就是直接在季寻手底下干事。
这时候还要感谢她普通的家世。
明面上她父母双亡,没关系没背景,年纪又太轻了。季寻名义上只是她岳父,但也要有所避嫌,所以他现在就想提拔她当下属困难重重。她也私下和别人有交易。
最终今年五月的职位竞选,她暗中放水,给了对方面子,落选了。随即被调任帕昆特监狱。
众所周知,入职帕昆特监狱,是个在火上烤的香饽饽。简历上有它,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机遇与挑战并存,它不是一个好踩的踏板,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去。既要揣度安抚里面权贵的心,又要管理好穷凶极恶的罪犯。万一得罪里面的权贵,别说晋升,这顶乌纱帽能保住就不错了。所以得不偿失的几率很高。
别人没能力接手,季寻想让年则刷履历,年则的目标就是它,最终大家都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陆颐勉为其难地承认:“短短八年做到这份,看来你很努力。”
年则可不打算放过她,继续揶揄她:“当然,我这身份,不就只能多努力点吗?”
“别太敏感,我就是夸你一句。”
“你也是,实话实说,多见谅。”
此时,DJ放出了一首动感的音乐,整个酒吧的气氛重新被点燃了。大家都开始随着音乐摇摆身体,释放自己。
我的天哪,这两个人都要吵起来了。徐扬赶紧见机插话,“年则,这是你的首次参加我们的聚会,感觉如何,开心吗?”
年则端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鸡尾酒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开来,甜中带酸。
她语气平淡:“聚会无所谓,只要是有趣的人就好。”
楚烜不禁咧嘴一笑:“那还真巧,我们这里可都是些有趣的人。”接着便迫不及待地问:“听说,徐扬她前几任男友都是你介绍的?”
有这回事吗,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当过中介?
“?”身边男人如衣物,好些都压箱底了,她哪记得。
徐扬get到年则一脸不记得的模样,搭在她肩膀,提醒道:“就方琛那几个。”
名字对上人头了,她问:“那几个啊,要告诉她们吗?”这是徐扬的隐私,她没兴趣擅自宣张。
宋晚言催促道:“你们别光顾着说悄悄话啊。”
徐扬不在意:“你说呗。”
“晚言,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当然。”
“你是想让我给你介绍男人?”
“嗯。我素了好几个月,这聚会也好久没办了,身边都没能一起玩的人。”
“你是想找男友还是消遣?”
“这两个...有区别吗?”这问题很复杂吗,还要先划分。
“如果是消遣,我才能提供些帮助。”如果是找男友,那对她来说就是空白领域,爱莫能助。
“我也不清楚..就月抛男友那种。”
楚烜见年则问的如此细致,“你是直接有渠道吗?”
徐扬忍不住笑了,“你想多了,她是定制的。”
“?”×3
她倒了杯威士忌,“意思是你看上哪个,她这个参谋能快速帮你拿下。”方琛那几个就是年则搞定的。
宋晚言抽气,“嘶...这么神。”
楚烜也被震惊到,手里的酒险些泼出来,“天呐。”
说的神乎其乎的,也就这两个笨蛋会相信。陆颐反驳道:“人是有自己思想的,怎么可能说一下就搞定。除非——”
“就是手段特殊点。”,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再结合年则通身反派气质,警告道:“你别是干违法犯纪的事!”
姐妹俩都是热血澎湃的中二少年啊。年则阴阳怪气怼回去,“大检察官,我知道你有正义心。但我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你这套用去抓别人。”
宋晚言连忙捂住陆颐的嘴巴,“她说话一向不好听,但没有恶意。您继续吧。”都直接用上尊称您了。
年则继续:“前提:只是找个消遣,那么就不用在意对方的心,拿下他的身就行了。”
她歪着头,眼底蒙上灰色的雾霭,“喏,就以那个叫方琛的为例。”
宋晚言:“有点印象,他好像是大学生,典型的高岭之花那种人。”
“是的。”当时徐扬搞不定这人怎么一直来烦她,她才出手的。
“这个男生长相,成绩都还行。就是人孤僻了点,每天独来独往的。”
徐扬瞟了她眼。那么清冷的长相,我见犹怜的美人,她就给“还行”的评价,太夸张了。
“我当时找个私人顾问,打听这个男生消息。后来大致了解到他家庭情况比较复杂,是被奶奶爷爷养大的。所以他日常要去兼职,补贴家用。”这说明什么?——他手头肯定不富裕。
“对于这种缺钱的男人,最好拿下了。”
陆颐不遗余力地往最坏情况想,冷笑道:“让我来猜猜。你找人去他兼职的地方捣乱,逼他辞职。学校里,找人针对他。再把他挤出奖学金名额。然后——”
年则插嘴,替她说:“让他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徐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则立刻放声大笑,小姑娘脑洞太大了。
“你想多了。”
时间是最宝贵的资源,善于利用时间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一个男的而已,时间产出比完全不值当。她不会费那么多心思的,还用上煤气灯效应。(年则小课堂:此手段是指对目标施加的情感操控,让目标逐渐丧失自尊,产生自我怀疑,无法逃脱。古早虐文的傻叉男主必备技能。)
竟然不是?
年则松开交叉着的手,指了指脑袋,“检察官,少看点小说,会变笨的。”把她和小说里那些脑瘫霸总相比较,简直是拉低了她的档次。
“那你用什么方法?”
“首先,男的就没几个好货色,我们要降低对男人的期待值。”
“你以为男人是不向金钱低头的倔强小白花吗?还是年纪小,好天真哦。”
她突然cue身边的徐扬,“徐扬,还记得我让你怎么做的吗?”
徐扬也配合着,一脸神秘,迟迟不语。
另外两人催她快说,就连陆颐都有些好奇了。
然后,徐扬一字一句:“砸钱!”
宋晚言抬起靠在楚烜肩膀上头,“啊???”
“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