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个什么名堂了吗?”
“说出来可能会让你扫兴。”
“那我就更好奇了。”能让自己扫兴的只有那家伙,现如今她也调往别处了,那还能有谁有这般大的能耐。
“你的晋升来的并不光彩。”
宋夏不以为然。
切,就这破事,她早就知道是年则那个神经病放水——
“是母亲做交易,换给你的。”
“胡扯!”她从没听过这事。
年则单方面放水是一回事,自家和她交易又是另回事。
她不是正义心爆棚的老实人,在她眼里资源置换很正常,她也乐于接受。所以母父没必要不告诉自己。
要么是根本就没有这件事,要么就是他们...不能说。
这件事一下就变严重了。
“不信你可以问,母亲还给了不少的代价,就为了你能当个副部长。”
看看你是多么无能,凭自己已经成功不了了。
宋夏放下文件,“你怎么知道的?”
她讽刺道:“哪天你别再拿鼻孔看人,说不定就能发现了。”
母亲不是她们这种夜猫子,是极为注重养生的一个人。结果最近一直半夜都没睡觉,忙于办公,刚才也是打算去拿电脑的。
留了个心眼的她某天便趁自家母亲大人心情好的时候,忙前忙后殷勤一番,自然而然就得知此事了。
至于她这个姐姐,每天眼里只有自己的公事,哪里注意到身边亲人的细微变化。
宋夏扶额,不满地赶客,“如果你就是为了来嘲讽我的,那可以出去了。”
不。
她其实是想来提醒的。
母亲具体给了年则什么东西,并没有告诉她。但自己有预感,按照那人的性格,要的绝对是她们家才能拿出的东西。
不然她没理由和自己家做交易...甚至她的目标可能一开始就是她们家。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俩就是针尖对麦芒,无人能插进来。这次竞选也不例外,所以她真正的对手一直只有宋夏。
也可能是她想多了。毕竟,听起来有些荒唐。
所以谨慎的她以防万一,保守起见让宋夏注意点年则,必要时下点绊子。
既是为了他们家,也是为宋夏她自己。
一个是血缘意义上的姐姐,一个是让她厌恶忌惮的朋友的朋友,答案很清楚。
可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自己就不该管的。
“宋夏。”她指名道姓地说。
“做人要有点良心。不要因为我是你妹妹,就肆意轻视我。”
“这句话也要送给你。”宋夏盯着她,“从小到大,我帮你处理了多少烂摊子。”
她一脸不信,“别想骗我了!你还会管我?”
宋夏开始一一清算,“初一时候,你被班上一个男的欺负。你也是傻子,犟得像头驴,不告诉妈爸。最后你朋友来我班上找我,第二天那个男的就转学了。”
“高一,你和一个女生打起来,把人揍的狠了,基本上要记大过了。结果之后那个女生又自愿和解了。”
“再说个近点的。你刚当检察官那会,无脑热血往前冲,多次顶撞上司。”
“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刻薄货,你非但没被穿小鞋,之后正常晋升。”
“这一切的一切你以为是谁暗中在帮你处理?”宋夏指着天花板,“你难不成是指望他们?”
她冷笑:“那你收到的不会只有爱的帮助了,还有爱的教训了。”
“我对你够意思了,还跟看仇人似地看我。你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吧。”
宋夏对家人的付出远比她自己预期的要多。因为越走下去,从打出生就缠绕在身上的树枝就越紧。在成为宋夏之前,她首先姓宋,是宋家人。
仅这一点,她就和年则大相径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