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地又走回轮椅旁,她颇不好意思地向傅远航道,“我保镖回来了,刚刚也耽误你太久,傅先生你快去看你朋友吧。”
傅远航深看她一眼,放在身侧的大手悄然握了下,“没事,我不急。”
“那我就先走啦!”战景熙冲他笑了下,然后对周砚川伸出手,“周保镖快把我的饭给我!”
将保温桶递给她后,周砚川绕到轮椅后,看也没看傅远航一眼就推着轮椅离开。
“你去借了人家的厨房吗?”
“嗯。”
“那你有没有多付人家钱?”
“当然。”
“我好饿了呢,你有没有装满啊?还有瘦肉,你有没有多放一点?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瘦肉粥里的瘦肉了。”
“……”
清脆甜美的嗓音很快再也听不见,傅远航却还是提着保温桶站在原地,正午阳光下,一身黑衣的他,那样落寞又压抑,整个人都像是被禁锢住了。
眼神还停留在两人消失的方向,女孩毫不设防又满是依赖的模样似还在眼前。
她那么,信赖那保镖么?
良久,他垂眸看了下手上的保温桶,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不远处的黑色劳斯莱斯上这时走下来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他没有很快走过来,而是静静地盯着傅远航无声长叹口气后,才大步走过来。
“老板,”他眼神无奈地看着男人英俊斯文的脸,“怎么不告诉战大小姐您是特意为她过来的?”
傅远航薄唇抿了抿没说话,末了,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住院部大楼,一言不发地回到车上。
许琰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山依然沉默但又让人觉得他的沉默震耳欲聋的男人,他心底发出长长的叹息,“老板,我们现在回京都么?”
一大早收到消息说战大小姐生病住院,丢下几十个亿的合同在家洗手做羹汤,然后又坐几个小时的车特意跑过来一趟,却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只看着战大小姐跟那男人离开。
他图什么呢?
就在美国不也是能把该做的要做的都做好做完了?回来要趟傅家这么一趟混水不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心底珍藏了多年的女孩这么热烈灿烂的奔赴另一个男人。
值得吗?
傅远航维持着刚坐进来的那个姿势,半晌,他长腿交叠起降下车窗,从他坐的位置,刚好能将整个整栋住院部大楼收入眼底,墨眸动也不动地盯着某个窗户看了足有两分钟后,他冷声对许琰道,“给我在附近订个酒店。”
许琰,……
“老板,”他屏着气,“公司还有一帮人在等着我们,现在又是您能不能接手集团的关键时期,您如果……”
傅远航面色平静地睨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
同一时间的病房。
战大小姐这次是真的饿着了,都还没从轮椅上下来就急吼吼地要打开保温桶。
才打到一半,就被男人给轻易而举地拎走了,“去洗手。”
战景熙无语地伸出自己漂亮的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手干干净净的啊,而且我也不用手吃。”
暗沉的眸子冷冷扫过傅远航碰过的地方,周砚川语气比刚才凉了几分,“脏了,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