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言见状，笑道：“好了，别吞吞吐吐，有话直说吧。”

赵国忠尴尬地抓了抓头，偷偷瞄了岳绮萝一眼。

确认她没注意这边后，他急忙压低嗓音小声道：“爷，还有孙大帅府的九房姨太太，该如何处置？”

看着赵国忠挤眉弄眼的样子，许小言颇为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

“按规矩处理，如果是被俘虏的，派人送她们回家；无依无靠的，给予一笔钱财，安排在县里安顿。”

赵国忠闻言恍然大悟。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他之所以私下提及此事，是担心许小言会有别的考量，所以想请示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岳夫人容貌出众，相比之下，孙大帅的那些姨太太简直俗不可耐，许小言看不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赵国忠转身走向书房门口。

但他刚走出一半，似乎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

“对了，爷，还有一件事。”

“说！”

许小言手捧书卷，头也不抬地回应。

“前几天，有几个土夫子在文县附近挖掘古墓，似乎遇到了不祥之事。大部分土夫子丧命，还有一个疯了。”

“巡逻队发现后，将他们关在县公所。其中一人自称是常沙九门提督的人，请求与您面谈。”

赵国忠本未将此事放在心，一方面是因为官场的人对这些底层江湖人不屑一顾，另一方面是他不信鬼神，只当是盗墓贼自相残杀。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许小言听到这个消息，目光骤然一亮。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以后只要是关于这种事，不论真假，都要先向我报告！”许小言说完后，向岳绮萝示意了一下，随即起身离开大帅府。

很快，许小言与岳绮萝并骑一马，直奔县公所。在路，许小言思索着那群土夫子可能来自九门中的哪一支！

张大佛爷的手下属于张家旁支，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即使任务失败也不会被巡逻队轻易抓到。二月红几年前已经金盆洗手，他的徒弟们大多转行做起了古董生意，不再涉足地下活动。

剩下的势力中，齐铁嘴孤身一人，霍家负责情报，解家则做买卖，活跃在地下的只剩下半截李、吴天真所在的吴家，以及西北刀客的老六黑背带领的队伍，以及二月红的背叛者陈皮阿四和他的部下。

“只是还不清楚，这些人属于哪个门派，又是在哪座邪墓中遭遇的……”

许小言与副官赵国忠抵达县公所时，守候在门口的巡捕房人员已得到通知前来迎接。

“大帅亲临县公所，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县公所的巡捕们排列整齐，局长带领下毕恭毕敬！

这个时代，巡捕和警察局的日子并不好过。文县还算过得去，但在黄浦江这样的大城市，巡捕们的处境更为艰难，时常受到黑帮的勒索，还得提防青帮、斧头帮等黑帮的威胁。

局长的境遇甚至不如黑帮的小头目。许小言扫视了周围的巡捕，微微摇头，没有被他们的逢迎所动。赵国忠见状，心领神会地前处理，很快打发走了巡捕房的人。

只留下一位负责拘留室的小巡捕引领他们。许小言早就预料到这些人会如此巴结，他们并非正规公务员，而是从孙大帅那里购买的官职，包括巡捕和探长的位置。

这些人花高价买了官，自然要通过压榨百姓来捞回成本。在前往拘留室的路，许小言观察了县公所和巡捕房的环境，然后对赵国忠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