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本能地攀住他,她知道这是种落差感,不然为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都那么弥足珍贵呢。
她不敢乱碰,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人扣住她的手,“强逼”着她去探索更多。
突然,上面的人不动了。
竹桃也缓缓睁开水润到不行的双眸。
他的掌心落在她的脖子上,大拇指指腹处摩擦着。
她也觉得不舒服,摸上去一看就是一丝血迹,虽然咬伤了脖子,但比起磕了头,这点儿伤根本不算什么。
她脸颊发白,“这个不打紧。”
殷寒冷声,眸色由黑变红,“应该杀了那杂碎。”
如对待一件收藏至久的艺术品,他为她脖子上的伤口,清洗,消炎,消毒,然后在涂抹药膏之前,他吻了上去,下嘴的位置正是被那个人咬的地方。
“嗯…”
力道有点重,她不自觉地哼哼,抓住他的肩。
这确定不是在为她的伤口雪上加霜?
而这吻,从一开始的焦虑慌张变得有些旖旎。
一想到她自以为的“临终遗言”,她更加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分开的时候,她撇开脸不去看他,那小脸蛋如春天的罂粟,刚开出来的嫩苞一般。
气氛尴尬极了。
终于她找到自己的音节。
开始为她的“碎嘴”买单,“我胡说呢,您不知道我的脑子被磕了,自然也就信口雌黄,口无遮拦,还请寒爷别当真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就忘了,忘了吧。”
她摆着手,借机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但殷寒却不乐意了。
想起这丫头临死前还在操心他的婚事,他不知道该发笑还是该生气。
在她的身边坐下,重新裹好她的被褥。
有些调侃,“一天天的,你上个学,怎么那么多幺蛾子?”
竹桃红了脸,自从殷寒回来,她一成不变的作息渐渐被打乱,就连属于她自己的心脏,殷寒也有时候会控制它的跳动。
不由担心,“那个人是周柏齐,你这么对他,周家不会叛变么?”
“敢叛变,我就收购了周家。”
观察竹桃的表情,殷寒继续道,“怎么,心疼?”
竹桃白了一眼,声音更细柔了些,“怎么可能心疼他,我只是担心寒爷,如果他们想要报复……”
“这么多人都想让我死,我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殷寒食指堵住她的唇,缓缓吐出,“敢报复,除了周家不想存活了,把他送进牢里,难道不能算是为民除害?”
周柏齐,据说养了很多情人,罂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如果这丫头知道周柏齐之前对许多贫穷女大学生进行侵犯,怕是会觉得恶心吧。
毕竟周柏齐暂时还是竹桃的未婚夫。
但现在已经彻底除名了。
想到此处,殷寒的脸色好了点,铲掉周柏齐这个草根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那牙印,看着有些碍眼,他在她伤口上贴了创可贴。
冰凉的感觉从脖子处传来,底下传来小女人的夸赞。
“你好厉害啊,寒爷。”
“呵。”
下颚线清晰明显,劲舌顶腮,有些性感。
竹桃迷晕了眼,她家的寒爷为什么可以长的那么帅,做事还那么man?以前只知道他帅,还没有发现原来寒爷也有暖人的一面,还有这么性感的一面……
尤其是当周柏齐想要对她图谋不轨时,殷寒挺膺而出,再周柏齐对她下手的时候,一下子就掐住了周柏齐的命脉。
救了她,殷寒就把定制的风衣垫在她的屁股底下,柔声细语地给她包扎。
越来越近的俊容,但这次与以往不同,换成了竹桃微微前倾。
殷寒倒是来了趣儿,眸子里几分看不出的兴味。
“巧巧?”
见到门口来人,竹桃立马缩回了头,模样老实极了。
突然远离的竹桃,殷寒微微蹙眉,反扣住了她的脖子,向前一拉,吻不轻不重的落下。
“殷寒,巧巧来了。”她撑开双臂在两人之间,表情甚至开始扭曲。
门口的白巧巧更加傻眼,她听说竹桃出事儿了,这才翘课逃出来。
她跟着殷九窜进了门,就见殷寒光这上半身,而自家闺蜜抱着他精瘦的腰,摸得滑溜。
哪里像是个病人?!
最关键的是,她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还好殷寒没有在别人面前亲密的癖好,很快就松开了她。
殷寒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来的真巧。”
那外衣从男人乌黑浓密的头发上快速套了下去,遮挡住精瘦有型,堪比健美的身材。
比白巧巧更僵硬的是竹桃,尴尬地想从地缝里钻进去,白巧巧等殷寒走后啧啧赞叹,摇头晃脑着,“哎呦喂,真行啊,竹桃,都勾搭到我姐夫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