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得供着?”
“供着,要供着的……”
竹桃心悸,眼泪哗哗的。
“怎么,给你这点儿小钱就哭成这样?”殷寒抹去她的热泪,笑意很浓,“……那这以后我还怎么敢把我的卡都交给你?”
湛凉的手指擦过脸颊,他似笑非笑的眸底下,是如大海般的宠溺和深邃。
与她的视线相吸,那葡萄似的眼睛有些发肿,成了粉红色的核桃。
竹桃捂住自己的手机和放在手机壳里的卡,“什么呀,寒爷今天赢钱了,我就是有点感动而已。”
殷寒在物质上没有苛待过她,吃的穿的都是殷寒亲自买的,如果她不去那些酒吧点那些男模,钱应该还剩下好多。
突然就有些对不起殷寒了。
殷寒抹去她的泪,在她的眼下吻去那抹灼热新鲜,“小哭包,以后不许因为我哭,嗯?我不会让你哭的。”
竹桃结舌,“…我”
“床上除外。”殷寒强调。
她刚想跟殷寒表白一番,来弥补她心中一丢丢的愧疚感,这一句话让她作势推开他,眼尾梢处薄薄的红润,“谁说我哭是因为你了。”
殷寒遮住她头顶的车灯光,头往她衣领里钻,她觉得胸口处湿湿的,朝后面一退再退,直到她钻进一个三角处被殷寒包围。
在那小小的包围圈里,男人砸下来的唇,吻到她已经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了。
男人声音暗哑低沉,“我们回家还是出去玩?”
殷寒把这个问题抛给她,竹桃当然是回答出去玩,如果选择回家殷寒每次都像是要把她吞掉了一样,每天晚上在那漆黑的床单上……
她难受,他更难受。
“好。”
夜,寂寥又深,窗外的鸣笛声把夜色拉的更长。
车旁边的湖水肃静而沉重,黑夜给这水笼罩了一层烟气,世界安静到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殷寒给殷九一个电话让他不必来了,他转身进入驾驶室。
“那边的工程早就好了,这几天完成了装修,正好带你去看看。”
大晚上带她去看工程……
好奇归好奇,但困意压不住她的眼皮。车开了,竹桃没过两分钟就倒在窗户上。
殷寒用毛毯给她包裹起来,放在副驾驶室,那小嘴微微张着,他的火舌趁虚往里面深入,越来越深,两个人的体温都像是高压锅,一个染着一个。
“呜,别闹。”
“别闹了,行……”
“不行”两个字还未落,她的头就磕倒在那窗户上,竹桃捂着头,呜呜的低语两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今晚喝了几瓶威尔士。
“刑?”
殷寒嗓音低下来的时候,竹桃已经差不多清醒了。
殷寒的眼睛很好看,除了漆黑高挑的眉形,琥珀的眸子有那种鹰的凌厉和压迫。
而这一刻,殷寒靠她近的离奇,竹桃有点发懵,“我脸上是有东西吗?”
男人不答,她反而慌了,摸了摸脑袋,把殷寒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放,“怎么了?我这儿好疼,寒爷,你的车窗户为什么那么硬啊……”
可是殷寒的眼神很不对,那感觉,好像要把她给吃掉。
仔细想想,她有些愧疚的戳戳手指。“sorry,我不该睡觉的,你要带我去哪里?这到达目的地了么。”
殷寒直戳问题关键之处,“刑是谁?”
竹桃扣住殷寒的后脑勺,亲亲他,“什么行,我错了还不行?”
亲了半天,男人纹丝不动,甚至连唇都不张一下给她往里面亲,竹桃却不乐意了,松开殷寒。
殷寒那眼神像是在观摩一个打扮奇怪的陌生人,直到竹桃被他眼睛看的发毛,后知后觉意识到,“我刚刚是说了什么吗。”
“过来。”
殷寒勾勾手指,她就靠了过去。
下一秒,身体腾空而起,坐在了殷寒的腿上。
衬衫被扒开,从她的脖子缓缓下滑,他唇的灼热烫的她哆嗦。
她压住他的头颅,不想让他继续。
抑制住自己呼之欲出的声音,“殷寒,你有病啊,在大路上呢……”
“不会有人。”
她这才看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一片沙滩上,借着车灯,是粉红色的沙滩,应该是个景区。
殷寒解释,“我把这买下来了。”
竹桃刚松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衬衫被撕开扔在了后座,而他如高压锅的双唇堵她的唇齿,竹桃什么也说不出了。
天边下了雨,砸在车窗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如车内的肆意张扬。
殷寒关掉里面的灯光,和外面照着的车灯,两个人陷入黑暗中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