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再大的麻烦也是多出几枪的事。”说罢天明轻轻朝着前方抬了抬头,握紧了手上的长枪,将面具戴到了脸上。“看来是要多出几枪啊。”“得嘞,我的刀又有的忙咯。”“我去整备队伍。”几人看向前方,目光的尽头,一杆秦字王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往王旗的后面看去,黑压压的一片。
跟追杀的骑军一样的装备一样的高头大马,一样的看着令人望而生畏。不同的就是眼前骑军这次没有站在那帝权二字的军旗之下,而是站在了秦字王旗的身后,更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军容跟帝权王旗骑军的完全不一样,秦王旗下的骑军整装待发一身杀气,虽然帝权骑军也一样的满身杀气,只是比秦王骑军多了一份俗气少了份锐利。
本来秦王麾下的铁骑和帝权骑军就是同气连枝是一家人,只是封王就藩之后才分开了。秦王闫明在和先帝闫煌在打江山的时候,闫明治军闫煌用兵的组合而着称于世,被世人赞誉为帝权的天地,闫明治军严格,苛刻精确到数十万大军任何一人的训练项目是否落实,次次演武作训必定亲自监军,冷血铁腕毫无人情味的治军手段铸就了战乱年代无敌于世的帝权精锐,为哥哥闫煌打天下打下最为坚实的基础。
帝权名义上还是那个帝权是由闫煌的嫡子做皇帝统治的,但是早就大权旁落在了魏全之手,整个京城都在魏全的一手掌握之下,贪腐气息从朝堂蔓延到了官宦将种之家再蔓延到了军队之中,虽然帝权大军战斗力这么多年了有邢德阳这个常青树在维持住了,只是多多少少还是被那贪腐的气息腐蚀了不少,所以不比秦王麾下铁骑更有精神面貌,战力也会逊色不少。
“眼前的才是真正天下第一骑兵了吧,徐大哥郁二哥。”已经全体戴上面具整装的三营骑军退到了已是残兵的义凌山身后,秦王大军就在眼前但是却没有冲锋的势头,天明知道这路大军肯定不是为自己而来的,那肯定就是冲着眼前而来的,所以先退后观望,但是并不等于害怕怯战,天明很清楚面前的那数万大军的战斗力是世界一等一的,就算自己麾下三营骑军能够以一敌百都意义不大,更何况自己麾下骑军没有那么无敌的本领,所以避其锋芒是对的,也是唯一能做的。
“义凌山赵佛陀,本王奉天子命带兵靖难平息燕州叛乱,乱贼!纳命来!”一身英气身着蟒袍外挂将军甲的男人单骑单手握着那风中猎猎作响的秦字王旗立在阵前。
还沉浸在刚刚得意之中的赵佛陀脸色瞬间铁青,紧张的伤口都没有绷住血又渗出来了,人也差点跌下马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有些看不清楚面庞的男人喊道:“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赵佛陀声嘶力竭的喊着,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知道了些原因,只是他不愿意就这样死了而已。
“大人!您不能背信弃义啊!”赵佛陀已经几近绝望。
听到这句话的秦王闫明仿佛触及逆鳞一般,单手前指,身后的铁骑接受到指令开始慢慢提起长矛一步一步缓慢的前进着,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数万铁骑马蹄踏地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踏在了义凌山所有人的心口,每走近一步这些人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马蹄声会直至骑士的长矛贯穿他们的喉咙、胸腔、头颅之后,待到他们彻底宣告死亡之后才会停止。
已经严阵以待戴好面具的天明开口询问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璟公子还没有做好选择吗?”璟毅还是不停的在沉思,没有作出答复只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璟公子你到现在了还没有分清楚这个局势吗?义凌山本来就只是背后大人物推出来的一个棋子而已,现在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只能等着被卸磨杀驴被他杀人灭口。”
强大的威压让义凌山部队方寸大乱开始溃败开始四散溃逃,只有少数部分久经沙场的老卒能够维持好阵型站在那里。
步步紧逼的秦王大军,四散溃逃的义凌山军,一步不退的神秘骑军。在场的每一个士兵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秦王士兵想着如何打完之后论功行赏,义凌山军想着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只有那神秘骑军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王殿下,我们来谈一笔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