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豪起身,旁边一直灌酒却没多少醉意的路宏彬跟着起身,两人没急着下舞池,只是一人抄起一个空啤酒瓶子放手里备用。
沈豪想了想,脱下身上那件价值3900块巴宝利衬衣把空酒瓶包在里边,试试手没什么问题才开始慢慢地向舞池中间挤。
薛如发飙,她身前那个挨她一记高抬腿顶胯的下流坯何成魁恼羞成怒,待身下缓过劲来便一巴掌扇薛如的俏脸。
虽然音乐还很嘈杂听不到风声,但只看那架势也知道这一记耳光不会轻了。薛如要挨上这一耳光,牙齿会不会打掉不知道,俏脸至少要肿上个十天八天,后天的时装走秀肯定是要泡汤了。
舞池里其他人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刚发现不对的大帅小帅两人想往这边挤却赶不及,眼看薛如就要惨遭辣手摧花。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迹,一条黑影敏捷地从薛如身后蹿出,扬起右手上一包白色的东西狠狠地砸向下流坯的额头。
砰地一声闷响,下流坯的额头遭受这一记重击,整个人都软软地歪倒在舞池中间。
异变发生极快,但爱够的内保做得相当不错,没等舞池里的人们尖叫着散开,在下流坯被击中的瞬间切断音响打开了大灯。
但他们并不敢直接向舞池里冲,不光是他们,整个场子里所有能看到舞池中间的人都不敢稍动,因为舞池中间的情景在短短几秒钟的瞬间就变得极为危险。
拿东西砸下流坯的是个穿着白色背心的男子,此刻他一手揪起下流坯的头发把下流坯的面孔拽得脸朝上,另外一只手却紧紧地攥着锋利的酒瓶嘴在下流坯的右侧动脉附近来回划动。
没人是傻子,谁都知道锋利的酒瓶嘴刺进脖子上的大动脉是什么后果,百分百必死。
安静,瘆人的安静,人们连大喘气都不敢,生怕刺激到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飙的背心男子为什么会这样,他难道想杀人么?
有人认出来了,被拽着头发扬起头的下流坯是何成魁。突然发飙的背心男子也有人认出来,正是之前做好准备要教训人的沈豪。
按说以何成魁的身份和能力,不至于做出和乌鹏飞一起前后猥亵薛如的举动。但他本质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酒以后借着些许醉意更加肆无忌惮,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就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清醒过来了,连抬手去擦拭额头鲜血的细微动作都不敢有,只敢像条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看着眼睛莫名赤红的沈豪,再也不见之前在爱够后门赌咒发誓要把沈豪怎么着的凶狠模样。
路宏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这会儿却表现出了远超常人的冷静,他缓慢靠近沈豪,轻声安抚道:“耗子,我是大路,冷静点。我过来了,你千万要冷静!”
稍远的荆诺被吓得捂着嘴说不出话来,薛如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沈豪不见一丝颤动的右手。
那里有一个极为锋利的玻璃酒瓶瓶嘴,正在地上躺着的下流坯大动脉附近来回巡梭,随时都会发生一场让人恐惧的惨事。
可能是何成魁发抖的动作大了点,一丝殷红的鲜血沿着透明的玻璃瓶嘴刃口向下缓缓滴落。
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