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看到沈豪出现,张姐的表现很是奇怪,连拿在手上的衣物都掉在地上了,似乎很慌乱的样子。
沈豪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到张姐的怪异表现,他还在为遇到张姐而高兴呢。像张姐这样经常在病房楼工作的护工,对很多病人都会有所了解,可以通过她打听司马楠跟司马怀之间的关系。
“张姐你是在这里工作吗,正好向你打听一个人,这里有个叫做司马怀的病人吗,你对他了解不了解?”
张姐弯腰捡起衣物,起身十分古怪地看了看沈豪,迟疑道:“司马怀是我的丈夫,你打听他是有什么事吗?”
“啊?”
这可真是太巧合了,茫茫500多万人口的大城市里,竟然还能遇到这样的巧合,真是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沈豪一时没能转过来,好一会儿才道:“那您就是司马楠的妈妈吧?我是司马楠的同学,听说她父亲病重,便想着来探望一下,没想到……”
“原来小楠说的沈豪就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来来,进来吧。”
张姐,噢不,现在沈豪就不能叫张姐,应该叫张姨了,不管怎么说也是同学妈妈,叫张姐太失礼了。
张姨客气地把沈豪让进病房,顺手把手上的衣物放进衣柜,又去帮3号病床上的病人掖了掖被角。
这是一个普通的三人病房,1号床的病人大概是刚走,家属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看那些家属死灰般的脸色也知道,肯定不是正常出院。
2号床上是一个脸色枯槁、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病床边垂着带血的尿袋就知道这位也没剩多少时间。
3号床上那个跟司马楠有些面容相像的男病人肯定就是司马怀,按司马楠的年龄推断他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出头。
但从面相上看顶多只有三十出头,也不知道是保养得当还是天生丽质,总之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给沈豪感觉这个司马怀比他父亲沈从文还要俊秀一些。
司马怀的精神看着还算不错,和2号床的病人相比起来那天上一个地下。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就是对沈豪这个客人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显得很是失礼。
不过沈豪以己渡人,深知病人得知自己身患绝症以后情绪不能以正常人看待,便也不以为意。
他把手上提的礼物放在司马怀身边的小柜子上,站在病床前,微微弯下腰,礼貌而又不失亲切地问候道:“伯父你好,我是您女儿司马楠的同学,听说您身体不舒服,来看看您。怎么样,您的身体好点了吧?”
沈豪来之前也没想太多,只想着一次探病而已,哪里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还真让他见着了一个千年不遇的奇葩。
司马怀一翻白眼,怪叫道:“伯父?谁是你伯父!你是司马楠那个贱人的姘头还是相好,来看老子就提点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