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看到这,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李朝?”
米粒儿见状,有些不确定的说:“我好像听师尊说过,在康国之前,还有一国名号为“李”,它统治了这片大陆近五百年,可后来,被康朝开国皇帝颠覆。”
“可…可如今是康朝六百零三年啊。”米粒儿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手臂上的汗毛立起,仿佛一股寒流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师尊曾说过,世人不得长生,法力高强者才可勉活几百余年,可…可这名为公治天纵的道士,足足活了上千年!”
“他到底是人是鬼啊!”米粒儿拽着葛洪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
“你说他会不会是仙人!我记得师姐你之前不是说过,天地之上,尚有仙人存在吗,仙人总可以活上千年了吧。”葛洪提出了一个猜想。
“仙人吗?”
米粒儿想了想,觉得有这个可能,她傻笑了几声,激动的的说道:“我们在偷看仙人写的日记?好刺激!”
葛洪示意她不要太激动,继续往下看去。
“今日闲逛到边陲之地,偶遇一奇怪男子,在此方天地中,他是我遇到的最强者,但他的气息,以及行为举止甚是怪异,不过无所谓,我并不在乎,他自称。”
米粒儿指着书本上的那一句话说道:“这地方是不是应该有个名字,怎么是一片空白。”
“莫非是不会写那个名字,或者是时间太长风干了?”葛洪随便猜测了几个理由,并换来了米粒儿的一个白眼。
“哎呀!管他叫什么做甚!咱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偷窥日…查找线索离开这里!”葛洪差点将心里话说出来。并迅速的翻到下一页。
“()兄,与我有很多的话题,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再有一天,我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扰我的那个问题,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我,并故作高深莫测的说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明悟人生的意义,到那时候,我也自然可以明确存在的意义,哼!粗鄙的()兄。”
“李朝一百五十一年,()兄最近的气息有些斑驳,在我的询问后,他告知我曾经收到了重伤。真是奇怪,这此方天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可以让他受伤?我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提议去找医师相助,但他却说,此伤乃为因果罚。药石无医。
“某天夜里,我俩在山峰饮酒之际,他突然问我有何喜欢之事,我回答没有后。他便开始教育起我,嘱咐我以后找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就可以尽快的了解到人生的意义。”
“并且还提醒我,若有一天遇到喜欢自己的女子,一定要好好珍惜。我不明白他所说的喜欢和感兴趣为何物,但我一一答应下来。”
“李朝一百五十二年,()兄在那个大雨天消失了,最后他只是嘱咐我两件事。
第一件是若我无处可去,可到中州转转。
第二件便是若我无聊,可以把身边发生的故事记录下来,写成记事本。”
“李朝二百年,我游历大陆各地,甚至山海之外也略有涉及,但中洲在哪,我却未找到,但我在与他相遇的附近,感觉到了一丝属于他的道法韵味,后发现原来是他的传人之类。”
“李朝四百年,发生了件趣事,号称三清宗的门人诸葛青天下荡妖。我还参与了其中,助他关押了几只较为强盛者。我曾问他,怎么区分好坏善恶,大家不都是在这尘世中的存在?他不语。”
“李朝五百年,边境涌出一大批军队,号称其当代皇帝昏庸无道,替天行道,后推翻其统治,更改国号,册封为康。”
“康朝一年,我路过之前的南坪州,发现居然被更名为中州,我大惊,莫非()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成?便在这地方暂住了下来。”
……
“康朝二百五十六年,偶遇到了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诸葛青,他身边跟着一位小道士,自称吴天,闲来无事,便与他二人相处了些时日,也偶尔会用()兄与我讲述的道家理念,与其二人进行论道后听闻吴天创立了一种新的理念,名为“大成佛。”
……
葛洪与米粒儿向下继续翻阅,可都是记载着一些公治天纵的日常琐事。不知不觉已经看到了最后一页。
“康朝三百九十四年,我见中州门派繁多,互不和睦,经常产生争执与打斗,影响百姓日常生活,便想到做些什么,于是开始效仿吴天,将这些势力统一起来,中途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
这页的下半部分被人为撕掉,不仅如此,将这页翻开,后面也有撕扯过的痕迹。
“看样子记事本被人损坏过。”葛洪把书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了片刻,并未再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随后将其合上。
“可看文中记载,这公治天纵不像是仙人,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存在都很迷惑,还有这空白的人名,真的很奇怪。”米粒儿托着腮思考着。
“这个世界奇怪的事情很多,没必要每件事情都纠结为何。反正又影响不到咱们。”葛洪轻轻的敲了米粒儿的额头,趁她还没反应过来,随即迅速站起身,在四周的墙壁上边摸边说道:
“咱们现在耽误之急,就是找到从这里出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