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又朝着袁盎笑道:“你小子且过来。”
袁盎心中一喜,还只当庞德公是有东西相赠,急忙起身走到庞德公身旁,俯身问道:“不知庞德公有何赐教?”
庞德公起身突然双手一下子搂住了袁盎的胸口,随即用掌根的地方向上一提,发出喀拉一阵声音,袁盎只觉一道气流直接窜到喉咙里,忍不住就打出一个响嗝。
袁盎心中尴尬,幸亏晚餐没有吃过五辛之物,要不然的话,那味道可想而知。
“元化也是心大,所以传授你五禽导引之术,却没有同你讲明其中的关节细要,怕是早已经算到此行,让我二人在这里候着呢!”
水镜先生也是抚须,对着袁盎道:“你还不快快谢谢庞德公,你虽修炼五禽导引之术得了真气,却没有用对运气之法,导致有了差池,将一口真气积累在膻中穴,幸亏庞德公助你引导按摩,将那口真气给解化入丹田,不然迟早走火入魔,双腿作废。”
袁盎听到之后不禁身后冒出一阵冷汗,自己修炼五禽戏的时候,并非是按图索骥,有些时候呼吸吐纳做错了,袁盎也是继续将错就错,今日被庞德公和水镜先生道明,这才明白修炼之事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多谢庞德公救命之恩!”
庞德公笑问:“公子此去洛阳,意欲往何家求学?”
“来前陈太丘先生曾为我书写一封,让我先去寻李膺先生学习。”
水镜先生脸上划过一丝可惜之情,随即又说道:“元礼此人,却乃是当今学士典范,只可惜为人过于刚正不阿,如今十常侍为乱,身虽有大才,却不得其时真乃可惜!”
庞德公却摇头说道:“各有各道,元礼非是不知君子不立危墙之理,只不过不肯屈于残人之下罢了。”
正在听两人侃侃而谈的袁盎,却突然被水镜先生点名问道:“小友认为现如今这十常侍之乱会在何时结束?在我二人面前畅所欲言。”
袁盎差点被茶水噎住,急忙咽了下去之后,咳嗽几声说道:“小子以为十常侍之乱只恐至少还有十多年。”
“哦?现如今士人多议论纷纷,天下英雄有国丈窦武、太尉陈蕃、校尉李膺,都对那十常侍痛恨入骨,君为何说这十常侍还久不能诛。”
袁盎清楚这是两人在考教自己,他之所以有这个结论,自然是因为自己本就是从后世穿越,知道这十常侍之乱,至少要等到汉少帝时期,董卓进京方才能够平息这十常侍大乱,不过到那时候却又是驱狼入虎之象罢了。
袁盎把思绪理清之后,缓缓开口说道:“十常侍不过便是宫中宦官罢了,本无特权,之所以能够祸害天下,全仰仗当今天子之宠爱,虽然窦武等人与诛杀,然天子不欲,最终不过是空谈罢了。”
庞德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此子语言虽幼稚,不过却说重要点,能有此见识,卓乃不凡,孺子可教也!”
袁盎闻言心中大喜,急忙起身到席间,朝着二人下拜道:“愿拜二公为师。”
“你这小儿倒是会顺杆爬,我们这里有奇门遁甲之术你可要学?”
袁盎听到之后,心中猛然一惊,奇门遁甲可是当初传自上古轩辕黄帝,之后又有姜太公传黄石公传张良到现在为止,虽然不是成仙之术,却是参悟天地奥妙之法。
只不过奇门遁甲却极其难学,后世曾流传,十个奇门九个疯,而且一旦接触奇门遁甲,便已然身在局中,若无师承就会一直沉溺,在此最后被其影响,导致心神失守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