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又将整个宅子都逛了一圈,这一逛不知道逛了方才知晓,原来这袁基送的宅子竟是个凶宅!
用奇门遁甲之术推演此宅正好位于八门当中的惊门之上,在八卦当中属性为兑,五行属金,金属肃杀,再加上天干地支属于临时干时,此乃是宅中常发生惊恐之事。
“怪不得我说如此大方,原来是送了我一所凶宅!”
不过,转念袁盎又立即道:“按理来说我与袁基并无仇怨,只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所凶宅,稀里糊涂便将他送给了我。”
于是,袁盎便立即召唤了这宅中的所有下人。
府中的奴婢面对这位新来的主人,心中都有些不安,原先几人不过是看着一所旧宅子,现如今凭空多了一个主人,又不清楚对方为人,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对方,日后的日子可有的瞧了!
于是,个个都垂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虽然说汉武帝时期因为卫子夫的出身,奴婢的地位有所提升,主人家也不能随意打杀奴婢,不然得要受到律法惩戒,不过,依旧是得要仰人鼻息。
“我这个人规矩不大,但只有一条便是要对我忠心,在我面前不可有隐瞒,除此之外,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
底下众人听到此话之后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袁盎说这句话的意思,随后,又听袁盎问道:“你们哪个是这宅子的管家?”
众人当中,一年老者上前行礼道:“禀告家主,正是小人!”
袁盎点了点头,问道:“我且问你,这宅子之前是谁人居住?”
“这宅子原本是天子赐给先公袁汤所有,一直都是为袁府饲养马匹的,平日里主家鲜少来这庄上过问,除了我们这几个奴婢之外,就没有旁人居住了。”
袁盎又接着问道:“那我请问你这庄子上可有什么古怪事情?”
老管家听到袁盎的盘问,脸色有些不自然,正当不知如何答复之时,忽然听见袁盎大喝一声:“还敢隐瞒!若不从实交代,就趁早收拾东西滚出庄子。”
老管家被袁盎这么一呵斥,立即回答道:“不敢隐瞒!这宅子自我等来之时,每天夜里便会有怪声异响,我们起初还以为是什么野猫野犬,可是通夜寻找,却也不见什么踪迹。”
“直到前几年,宅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汉子,说是此宅的神灵,让我们每五日要有一次小祭,每七日又要有一次大祭,索性要的也不过是些鸡鸭,庄子里头上有薄田几亩倒还供得起,唯恐他若是发起怒来,使得满庄上下,从此没一个安宁日子过。”
袁盎听到之后,便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禀告给袁家?”
庄头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等下人连家主的面都见不到,谈何能够禀告,更何况此地不过是袁家宅院九牛当中的一毛,这种事情贵人们又哪里能够分心管?我等也和府中的几位管事说过,可均被他们给搪塞过去,无可奈何,只得按照那鬼神所说的办。”
“今日夜间你们待在房中不可出门,我亲自会一会那鬼怪!”
几个仆人听到袁盎要亲自会一会那鬼神,脸上的表情不一,庄头也是一脸的苦涩,若是袁盎得罪了那鬼神,只怕还得连累全庄老少的性命。
“家主!此事大为不妥,您乃万金之躯,又岂能亲自涉险?依照老朽之见,还是两两相安无事的好,况且庄子又有良田不少,豢养些鸡鸭贡之,如此一来正好井水不犯河水。”
袁盎见到他神色诡异,于是便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如此我便将此事全权交付于你,今天夜里,你去同那鬼神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