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神心中彻底安定下来了。

“华前辈所说的‘炼丹大道’，是否是一种鸿飞冥冥，玄之又玄的感觉？仿佛炼丹的过程中有声音在前方轻轻指引，告诉你在合适的时机，做出合适的选择。”茯神问道。

华千山点点头：“的确，茯神你说的一点没错，就是那种感觉。”

但他接着说道：“但你如今说出来，不过只是通过他人的叙述知晓了这重境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有真正亲历，你才有可能感受到其中的奥妙，才能知道什么叫做炼丹如有神助。”

茯神的视野中，眼前这位起源道宗的华长老，和神农宗前代宗主的身影逐渐重合在一起，用不同的口音，说着相同的话：

在炼丹之前，要焚香沐浴，静气凝神。要怀着崇高的理念，敬畏的心情，去对待每一次开炉点火，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与炼制的丹药，形成某种呼应！

境界不同，身份悬殊，甚至出现了“炼丹大道”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但茯神断定，这不过是同一个事情发展的不同阶段罢了！

“华长老，但就筑基破境丹而言，由你教导，能让一个初次炼制的人有多大炼成的可能？”茯神语气平静，发动了最后的进攻。

华千山也察觉到茯神语气中的凛冽，严阵以待：“炼制这颗丹药，有着最低的境界要求，若是之前未曾亲自炼制过的，经我教导，大概能有三到四成的概率成功。”

茯神脸上的微笑更甚：“请拿纸笔。”

在场众人无不觉得奇怪。

华千山倒是有了一些猜想，微微点头，立刻便有人按照茯神的要求取来了纸笔。

茯神提笔在纸上沙沙写着，围观的众人们交头接耳。

论道论的好好的，怎么开始写上小作文啦？

到底在搞什么啊？

陶白白在一旁推推灵芝：“茯神姐在写什么？”

灵芝凑上前去，仔细看看，说道：“我想起来了，是祖师曾经写下来的破境丹新丹方，听说保底有八成的概率炼成。”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清楚，他们愣愣地看向灵芝，又默默地转向茯神。

神农宗的人疯了吧？连华长老这种丹道大宗师，最高也只有八成的概率炼成，你保底就有八成？骗谁呢？

就连华千山也微微皱眉，对灵芝的这个说法有些不太满意，认为她在罔顾事实，为了支持茯神而胡言乱语。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茯神写下了最后一笔，吹干了墨迹，目光饱含深意地看向华千山。

“华前辈，这便是我所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这张丹方，你看如何？”茯神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