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临茵这边又人来接了,她坐在石凳上,看着脚上已经蹭脏了的绣花鞋,她还是没有等到沈吟辰出现,君玉墨同她说了几句话,便就进了古寺之中,她自然是懂得,沈吟辰既然是被智信大师留下,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而她与君玉墨也不能孤男寡女待太久,逸王殿下自然是要离开的。
但是,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自从她递交出给沈吟辰的请帖时,就感觉怪怪的。
不过,算不得重要的事,既然沈吟辰要留在这里,不如去山下等她,今日能够同逸王殿下说上两句话,倒是有些意外的开心,钟烟费尽心机最终无功而返,而她,袁临茵笑了,笑容很灿烂很开心,这人与人之间终归事不同的。
袁临茵下山了。
她这一路上走的倒是很顺畅。
而她也记得沈吟辰的提议,在走到人群之前,提前让人为她准备了新的鞋子。
袁临茵抬头看去,山上静悄悄的,似乎一切动静都被这郁郁葱葱的树林所淹没,一点声音都不见了。
没有沈吟辰下山的消息,沈吟辰的马车也不见了。
袁临茵蹙了蹙眉头,她有点恍惚,她不太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请了这个人来,南仲山下,人来人往,也有她认识的人在这里饮茶赏景,只是她请来的朋友呢?
此时的沈吟辰在南仲山上乱晃,她敢确定,这南仲山上有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镇守。
就像是在古西山上一般,古西山上有恶灵封存,南仲山与古西山最是不同的一点便是,南仲山上是有宝物镇守。
沈吟辰并没有在南仲山上停留太久,她现在匆匆离开,假借智信大师之名,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留在了南仲山的古寺之中,而真正的她,前去了古西山。
唯苏守在这古西山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吃不好睡不好。
看到沈吟辰的那一刻,眼睛都放光了。
“唯苏,辛苦你了。”沈吟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过接下来,你要同我更加忙了。”
“誓死伴随主子左右!”
唯苏单膝跪下,目光坚定。
连安及其玄门门下弟子身处古西山的所有人都单膝跪下,拱手立誓道:“誓死伴随主子左右!”
这古西山要忙碌起来了。
此时的君玉墨还在智信大师面前,智信大师当时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把他引到了一间屋子中,亲手为他调制了一杯茶,香气四溢,但是入口苦涩无比,难以接受,时间久了,就会感觉出隐藏在茶香中混合在茶中的一点点甘甜的味道。
“智信大师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君玉墨称赞道。
但是他还在等待着,智信大师的回答。
“老衲还是之前的回答,逸王殿下只有远离皇室,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自在。”智信大师说道。
君玉墨的眼中都是嘲讽与不信任,“驱逐本王离开誉京,这样当年的太子殿下就可以坐稳了宝座,本王自请离京省了他多少事,同样都是他的血亲骨肉,他怎么可以这般区别对待,托你说这种话,智信大师,你担得起大师之名吗!”
当年的桩桩件件,他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哪些是恩,哪些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