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另一人略显迟疑的提出了建议,“要不我们逼一逼那自命清高的左相!”
这话似乎引起了厢房内众人的兴趣,立马有人追问道:“逼左相了又如何?”
先前那人迅速整理了思绪,“左相掌管兵部,咱们大夏数十亿人口,士兵早已破亿。
虽然此前与大辽一战确实损失惨重,但士兵数量想来不会低于亿人。
据说兵部的军阵,人越多越是厉害。我们只要聚齐全国的兵力,先将大夏境内的妖魔清扫一空。
若是不够还可在百姓中征集些人手,随意练他些时日,想来多少能起些作用!
到时有这救世之功,必然可以与靖国公相庭抗衡。”
“可若是如此,原本大军驻守的区域又该如何?”有人提出了疑虑。
“对呀!而且听说靖国公早把手伸到了兵部!”
那人听到疑虑并不着急,慢慢解释道,“这事简单,只要兵符在手,谁敢不听命杀了便是。只要多杀些人,剩下的自然会懂,谁才是主子!
至于镇守区域,待我们清理完大夏境内的妖魔,再打回去就是!
难道我们大夏的兵锋,还有谁能抵挡?
期间造成的些许损失,相较于大夏的长远发展,根本就不足挂齿。”那声音越来越自信,仿佛一切真在他掌控之中。
“我觉得可行!就以镇魔殿来说,这根本就是圣上的私兵!什么不归六部管辖,天下岂有如此治理之道?
到时天下没了妖魔,看陛下有何借口留着镇魔殿!”
“我也觉得可行,等章少保拿下靖国公与左相。
圣上在我们指导下,说不定还能将大夏威名,打到历朝以来都未探索到的领土!到时我们必可青史留名!”
听到青史留名,房间里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威严的声音总结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尽快找到替代之人,另一路,想办法抓到左相的软肋,想办法逼他交出兵权!”
夏侯义手中的酒葫芦,不知不觉已经将洒在衣襟,可他却浑然不觉。
此刻他只感到身心俱凉。
他原以为这些官员,哪怕是贪官污吏总有些能耐。可听这些官员的谈话,彻底扭转了他的观念。
见微知著!
以前听多了说人纸上谈兵、书生意气。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大夏的不少官员,特别是文官竟然把妖魔,把社稷把战事,想的如此轻易。
却没想过,事情真按他们想的操办。只要有一处不如他们预期,大夏面临的将是天崩地裂!
夏侯义站起仰望夜空,良久,轻叹了一口气,化为一道轻风就这么消失不见。
夜幕下,一道身影在官道上一闪而过。
夏侯义正披星戴月的赶回益州。
刺史府的打探,让他至今心里未能平静。
他需要做事、遇人让自己不受那些,不与百姓共呼吸的官员影响。
益州不止有他许久不见的家人,还有不少事待办,包括打入反叛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