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见姑苏未说些什么,便又讲道:“相公,你可靠近我些。”
姑苏虽有些难为情,但心里却敌不过对这姑娘的好感,不禁挪了挪身子,那姑娘下身盖着的被子动了一下,她便知道对方靠近她了,于是将双手轻轻地向前伸,试探着地抓住了姑苏的两个臂膀,不禁:“呵!”地笑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身子贴了过去,这姑娘侧着脸贴向姑苏的胸口,在贴到后的一瞬间,不禁又:“呵呵!”地在笑,然后把手放在姑苏的脖子上,双眼蒙蒙地咪着眼,又顺着脖子向脸望去,在看到姑苏的脸时,眼睛凝视许久。
“呵呵!”言儿又轻轻地笑了,“嗯,你长得不丑。”这姑娘忠肯地说着。
初夜里屋外似是夜色还未晚,房间里的烛光却已明亮,姑苏看着这姑娘可人的面庞,心里真是热彭彭的。他注视着言儿问了一句:“娘子,你为何靠我这么近呢?”
言儿答道:“我眼睛不好,但是趁着烛光,便能看到你了!”
姑苏:“你眼睛不好,平时都见不到人?”
言儿:“你是想问我,眼睛看不见又怎会分辨出好看与不好看?告诉你,我爹以前在的时候,我看过他。”,这姑娘说话时虽在笑,但眼睛却好像转着泪水。”
“夫君你快些上来吧,我晚上怕黑。”这话一出,姑苏当真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很想,但又有些磨不开。
言儿听他又没说话,便将身子往里挪了挪,说道:“你上来吧”姑苏见岩儿挪动身子,心里又酸麻了一下。
随后,言儿便躺了下去,被子盖在身上,侧身面向床邦内侧。姑苏看到岩儿将脸转过去,当即就明白了她姑娘家的羞愧。姑苏生怕惊着她,于是轻轻地坐到床板上,慢慢地将自己强壮的身躯贴向言儿。姑苏用臂膀搂住她的新婚娘子,诚恳地说道:“言儿,其实我第一次在姑苏河畔遇见你时,便已非常地喜欢你,夜夜将你带入梦中,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婚配,也不敢贸然打探你的消息,只把你当成我心中深藏着的仙女。”
言儿听到姑苏的一番话,抿着自己樱桃般的嘴唇,禁不住地笑了。这窃窃地暗自欢喜不大一会儿就变成了不顾女儿家矜持的大笑,将脸颊紧贴着自己的夫君说道:“夫郞说得可都是真的?你若真是如此,那你我便是天定的缘分,此生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说着她那郁郁地双眸从姑苏的胸口处往上抬去,可怜这看不见东西的盲女只能用手抚摸着自己相公的头,用她那只能看见一片漆黑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夫君,用最深切的语气奋力地说着自己对丈夫的爱意。这姑娘的心里仿佛不知有多少的心酸,多少的忧愁,一时都化成了浓情蜜意抛给她的丈夫。
夏季里,漫漫的夜晚如静止般绵长,屋外的凉风吹过树梢宛如月老乘风而来,窗户上的白纸透着两只红腊燃烧的烛光,恍惚的影子在窗纸凌乱地撩动。那火红般地两颗心房在这瑟瑟的暗夜里交织在了一起,姑苏搂着言儿,如呵护珍宝一样,生怕让自己的娘子在心中生起不安。言儿也紧贴在姑苏的怀里,依偎着深深中意自己的丈夫,小夫妻俩裹在薄被里,静静地听着屋外的风声、听着夏季树上的蝉鸣、听着彼此炙热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