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听白长净的语气是要请自己加入盐帮,赶忙恭敬回道:“多谢白长老一番美意,只不过我乃一介庶民,既无才学更不懂治理之道,实在不敢攀此高位,还请白长老见谅。”
白长净:“哈哈!姑苏公子太过自谦了,想上次在武林大会上公子已然将我帮弃徒房山魁击败,又接连将多年来在江湖上为非作歹的邪道高手打得落花流水,单凭这一手盖世的武艺,公子已然是当今武林绝顶的俊才。更何况现如今再像公子这般仁义心肠、君子之风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讲一句自大的话,我白某自任盐帮长老以来也算阅人无数,自可断定绝对不会看错人。”
话一说完,只见姑苏一时间竟被白长净讲得也不知该如何回绝,白长净又接着说道:“公子不必担心,我盐帮虽是以贩卖私盐为生,可毕竟也是天下大帮,公子若是继任我帮主之位,来日必可成为武林中的一方霸主,我等七尺男儿来这世上过往一回,有哪一个不想建功立业,公子正值意气风发之际难道心中当真没有想过前途?”
白长净的这句话仿佛一语中地讲到了姑苏的心坎里,这些年难道他真的就没有想过要成为人中龙凤?可自幼学习的深深佛理又怎能忘记?母亲与言儿的离世以及往日诸多的烦恼一时间都涌上他的心头。
这一幕当然被坐在对面的白长净看在眼里,此时这白须老者双目凝神又说道:“公子自幼研习佛理、天资颖悟若真是能将出世之理带到我帮中来行入世之道,焉知不是造福众生的美事?”想白长净在找到姑苏之前除了他与言儿的婚事外,已然将姑苏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
白长净的这番话更加打动了姑苏,管叫这年轻人似是寻到了自己心中的方向,若真按白长净所说,自己真能借此机会来行入世之道的话岂不是一件大好的美事,就连自己心中那若有似无的理想也可得以实现?种种想法让姑苏一时间心潮暗涌。
白长净见姑苏的神态似是已被说动,不由得心中窃喜又说道:“至于帮中的事务公子大可放心,白某自入帮以来算算已有二十个年头,帮中不论大小事务都在白某心中,以后自当全力辅佐公子,若姑苏公子同意的话,这几日我们就准备起程,不知公子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
姑苏听到白长净的话后,自己在心中也是盘算好了,这么多年来从未离开过姑苏城,现在物是人非,娘亲与言儿都已离世,现如今既然有白长净的全力相邀,倒不如去外面看看这大千世界,想到这儿姑苏已是答应了白长净的请求:“承蒙白长老抬爱,晚辈这几日便回家准备出行,到时若有什么不懂之处还望白长老提点。”
白长净听到姑苏的话语很是高兴,立即应道:“好,即然姑苏公子已答应加入本帮,今日你我就定下约定,三日后我便去贵府迎接公子。”说完又拿起桌上的酒杯自饮了一杯。
时过半晌,两人从嘉兴楼出来后便各自告辞,姑苏则独自一人顺着姑苏城的河道回到了君来酒馆。
几日后的清晨,姑苏已将酒馆暂闭,厚厚的木板严严地扣在了大门上,店内的桌椅陈设已被姑苏收拾得妥妥当当,一切物件都归回原位,只将自己衣物和盘缠系到一个包袱里。
此时,白长净的马车已在酒馆外等候,姑苏出得门外先是上前与白长净抱拳问候,二人几句寒暄,待要临上马车前,姑苏又最后一眼瞧向那多年来与母亲经营的小酒馆,曾经多少的岁月、多少的年华都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