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执事此时说道:“二位兄长,其实依小弟看来,这僧人虽武艺超凡、绝技繁多,可他与姑苏公子刚才交手下来也未占得上风,我想莫不成是这僧人特意夸词,虚张声势。”
“不不不!”一旁的费长老接道:“我看这番僧武艺绝伦,非同一般,不成想他还有多少的绝技将要使出,看来今日恐有大难哪。”
正当几人仓促言语之际,白长净却又耐不住性子向姑苏喊道:“公子莫要听那番僧放屁,这贼人分明是害怕公子剑术,不知羞耻逞强卖弄,只请公子快快出手,莫要让他逃了。”
姑苏听到白长净所说,心下也觉得洛桑语中有不实之意,要知道高手对阵,莫说先让三招,即使出手有半分懈怠,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
当下,姑苏直呼:“大师即已示下,晚辈不多推辞了。”说完,只见青年手中一屡剑气打出,飞速击到番僧面前。
谁知,这洛桑嘉措奸狡非常,他让姑苏先进一招,原是为了要使出少林派的拈花指来。只因此指后发制人,看似让对手抢占先机实是为了让自己有进招优势。
姑苏剑气才刚发,就看洛桑用内力随手从六尺外的椰树上吸来一片碎叶。只见他手如兰花,中指与拇指轻轻拈住叶子,运功时周身气劲缓行。待到姑苏剑气逼来,才“啪!”地一声用叶子从姑苏剑气侧面掠过,一下打中姑苏的左肩处。
这几招出手都在瞬间完成,此刻姑苏的左肩被叶子打到后,肉中的肩骨已像被石锤击中的蛋壳一样破裂。
想那拈花指也是少林的不传之艺,威力巨大,再加上洛桑出手神速,盐帮众人在这时居然还都没察觉到。
可那番僧可绝不会如此鲁钝,皆因自己所设的技俩既已奏效,心下窃喜之余便急急运功,刹那间又使出了少林的因陀罗爪直要抓向姑苏肩膀。这一招如若使然,唯恐那青年的臂膀立时就要身手分离。
可哪知,姑苏这时脸上不但没有原本应有的痛楚,反倒如同没事儿一般,只待洛桑逼到身前一尺时,才猛地伸出右手,一指反戳过去将剑气打入对方的肋下。
直到这时,一旁众人才看清了洛桑的伎俩。这一下,不禁让盐帮一众心下后怕,更让在车中负伤的白长净又破口大骂道:“哈哈!藩贼,没想那你这阴险之技竟不奏效,反被我公子击中要害吧!要真是活该之极呀!”
没成想,洛桑的身法也是诡异非常,姑苏的剑气虽打中了他的肋下。可正当要被剑气渗入内脏之际,他竟将身子顺着脊柱右移,只让剑气贴着他的皮肉划过,虽破开了肉皮子,可并未受得内伤。
“嘿嘿!”这时洛桑嘉措阴笑道:“小娃娃,你身上果然藏了些奇妙异术,竟能让你防得住我的拈花指,不过这世上的武学多得是让你想像不到的,你以为像刚才那样就能让我受伤,你可大错特错了。”
在旁的费长老听到洛桑的话后,本来应该缓了口气,可这时又担心道:“我就说这番僧武艺绝伦,难以应对,姑苏公子方才那一剑,若是常人唯恐早已立毙,可他却能躲过,实在、、、”说到这儿,老者的神态已然憔悴,看样子极是担心今天的结果。
同时,旁边的何执事倒揣摩起番僧刚刚用的招术来,不禁说道:“看他刚才那招奇特异常,不是我等常见的路数,而且竟移筋挪骨,难道是少林的壁虎游墙功吗?”说到这时也似有几分疑虑。
就在何、费二人语毕之际,不知从何方隔空传来声音:“这妖僧竟是偷盗他派武学,所使之术哪是我少林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