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拜他的人中有人如是回答。
六天后,月圆之夜到来,我和魔特意在古碑前等到月华最浓的时候,才着手研究古碑。
月华正浓,投射在大地上,古碑中隐隐有月华闪动,但很细微,也很快就消失了。
魔习百家,对于灵魂之术钻研较我更胜一筹,因此他来以灵魂探究古碑。
缓缓地将灵魂渗入其中,魔说里面挤压地太厉害了,好像是一方小世界挤压成了一个小小的古碑,古碑中有断断续续的路,但大多是断路。
魔在其中寻觅了许久,才沿着一条不似路的断路到了里层。
只见一个高大的祭台上矗立着一座古朴的碑,碑体上刻着古老而不识的文字,或者说纹路,古碑中隐隐会像心脏一般跳动,跳动之声很微弱,但却能将周围的断路震地抖动。
魔盯着自己的心颤,继续去探查古碑。但古碑跟外面的古碑一样,没有任何有生命的痕迹,也没有内藏什么物件,灵魂渗透进去查看,也不过就是如同的石块。
魔不甘心,在其中又转了很多圈,直到再也承受不住古碑中巨大的压力,才不舍地出来。
我们都不甘心,决定再等一个月,下个月圆之夜再来。
遗憾的是得到的结果依然毫无收获。
“看样子,贼也有走空的时候。”
等待的那一个月里,我和魔都教了些匪首修炼之术,是个好面子,没人引路,还能自己摸索条路,证明其与修炼有缘。
我还想告诫他不要再抢夺了,想来还是算了,教他修炼之术已经有了因,但我控制不了果,索性任由其吧。
其后的无数年里,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在其他地方遇到相同的古碑,但依然毫无收获。
没有人能说起它的过去,也没人能说起它的作用。
此间事了,魔依依不舍地跟着走了。
凝息城外百余里处有一条大河,大河几乎贯穿了整个叶之罗帝国,我们决定走水路一路淌到底。
魔被长矛钉在地上几千年未能动弹,我也新来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跟我们的关联事实上并不大,去哪都一样。
“就这么飘呗,只要有个方向,从哪去的又何妨?”
我们在沿河的一个码头花重金买了一艘船,由着俩兽买了一大堆的吃食,不施一篙,顺流而下。
目的地是叶之罗帝国的西面边境一座名为沧州的城镇,大河经由沧州,流出叶之罗帝国。
大河西注波无穷,千溪万壑皆会同。
行过繁华的聚居区,船驶入了两岸不闻人声的地段。四周寂静,唯听到流水与行风之声。
连日来,我都挺压抑的,觉得人生之路好没意思,我似乎忘记了太多的东西,也失去了很多,包括我引以为傲的力量。
曾经屹立于世界之巅,傲视群雄,能一怒劈断成仙路,现在呢,打个魔都得拼全力。
倒是魔指导完了二兽,会来安慰我:“想那些干嘛,努力提升战力,下次再撕开成仙路,也就是了。人生哪有坦途。”
这种安慰对于陷在压抑中的人起不到什么作用,左耳进右耳出。
江水冷风,我投身于大河之中洗了个清凉澡,时节已快入冬,河水还没随着季节凉透。上岸后,被风吹的人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