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庄庄前的石碑前,黑白玄翦看着面前的石碑,目光中有着追忆之色,这里是魏家庄,她长大的地方,可惜,这里再也没有她的影子了。
她是那么善良,连自己这样的坏人她都不因为善心施救,她是那么的温柔,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她对这个世界满怀善意,但为什么这个世界却对她如此残忍?
应该死的是我才是,是我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为什么最终流血的却是她?
为什么我的恶最终却要报应在我的孩子身上?
黑白玄翦抚摸着面前的石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妻子魏纤纤的影子,可惜斯人已逝,只剩下他这么一個孤魂野鬼了。
“喂,你谁啊?”正在悬念追忆着亡妻之时,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农夫扛着锄头从田野间归来。
“魏秉?”黑白玄翦转身看着面前的男子,报出了一个名字,魏家庄的人,从老到少,从男到女,他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他不会让魏家庄再有一个活人。
他不知道魏庸到底在意什么,但他只要毁掉魏庸拥有的一切,摧毁他的身体就行了,这是他的复仇。
“你怎么知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被叫做魏秉的男子意外地看着面前的黑白玄翦,脸上有疤,手中有剑,衣服也有些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啊!
魏家庄,因为魏庸的关系,也曾接触过朝堂和江湖。
“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见面即是有缘,这场复仇就从你开始吧。”黑白玄翦平静地说道,手掌已经按向了腰间的剑。
那剑上下呈现漆黑之色,说是剑,但却只开单刃,造型奇特,是剑,却似刀,但它真的是剑,只不过是一半的剑。
黑白玄翦,分正反两刃,正刃索命,逆刃镇魂,有黑白两色,白剑主守护,黑剑意毁灭。
如今只余黑剑逆刃,他黑白玄翦也只为复仇毁灭而活。
“复仇?复什么仇?”魏秉心中一惊,正要问些什么,但下一刻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一道黑光闪过,他已经不需要再思考了,也永远不能思考了,一道殷红色的血线在他的脖颈间浮现,在漏气的咽喉间,伴随着喝喝声,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的身体已经被破坏,但生命还没有走到尽头,但已经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他,在对死亡的恐惧中,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漏气的咽喉,洒血的脖颈,只能让他看到黑白玄翦那模糊的身影。
黑白玄翦已出剑杀了一人,并未收剑入鞘,而是运剑如飞,在正面刻有魏家庄三字的石碑背面划动,石屑散落之下,早已经被他刻在心中的魏氏一族之人的名字尽数出现在上边。
最后一道名字落下,黑白玄翦挥剑斜斩而下,将一人难以合抱的石碑一剑而断,一手持剑,一手擎断碑的黑白玄翦向魏家庄走去,在一声声呼和谩骂声中,直接将石碑掷在魏家庄的中心道路上,石碑入地,溅起烟尘,亦让庄内已经反应过来的人惊惧愤怒。
“好好享受着最后的生命吧,这是你们最后的时光了,不要想着逃跑,凡敢出庄子之人,必杀之。”黑白玄翦环视着周围的魏家庄之人,肆意地笑道,压抑在他心中的痛苦此时以笑的方式发泄出来了。
在他的身边,是满目中压抑着心疼之色的黑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