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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帮腔，大家平常的生活实在是太枯燥，太乏味了，有机会能找点乐子，众人自然喜闻乐见。

“嘶......”

林渊皱了皱眉头，心里盘算着利弊得失。

“那要不我就试试？”

闲着也是闲着，他还真有点心动，反正他又不损失啥。

“加油！”

“等你的好消息！”

在众人听不出一点真诚的祝福声中，林渊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刚换的衣服还算干净体面之后，便转过身，朝着点餐柜台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

“他能要到我直接吃屎！”

甚至来不及等林渊走远，就已经有人说出了自己真实的心里话。

“我倒立拉稀！”

“我赌一包中华！”

“嘿，小伙子还是年轻啊......”

“哈哈，这个城市马上就要再多一个伤心的人咯！我之前试过，人家小姑娘高冷得很，根本聊不到一块去，哪有那么容易哟......”

毕竟是公共场合，虽然大家聊得很热闹，但是都有注意自己的音量，所以很快林渊便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当然，他也并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快到人家跟前了。

“取餐吗，几号？”

冯笑笑并没有抬头，只是感觉柜台前的光被人挡住，下意识地便开口问道。

声音清脆，宛若深谷黄莺。

“我不取餐，我就是想来找你破下零钱。”

林渊身体前倾，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破零钱？”

冯笑笑讶然抬头，看到林渊微微一愣，目光下意识地就要朝一旁躲闪，但是她的职业素养又告诉她这样十分不礼貌，所以她最终还是强迫自己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其实平时与人对视的情况并不少，但是那大部分都还限制在正常的交流需求之内，即便有人见她漂亮会多看两眼，也都是很自觉地看两眼便转开，不会令人感到不适。

当然，偶尔也有那种色眯眯，直勾勾的眼神，但是她都能感觉出来，并且自动屏蔽掉。

而像林渊这种，虽然也是直勾勾的，但是她却感觉不到太强的侵略性，因而并不反感，她琢磨不透对方目光中的含义，有些好奇；可惜她本性又十分敏感的，不太习惯与人有太多的眼神交流，因此外化的表现也就难免显得有些别扭。

“对，我们打牌用，账算不开了，找你破点零钱用。”

林渊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她的小动作，点头解释了一句。

“店长说了，收银台的钱严格按照订单账目出入，不能随意支借。”

冯笑笑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没事，你自己有零钱也可以，反正我们打的小，有五块十块的也够用了。”

这个时候的电子支付还没有后来那么方便发达，现金支付还是占主流，所以大家出门基本还是都带着现金，想来对方也不会例外。

“啊，那......那好吧......”

如此举手之劳，冯笑笑自是不忍拒绝，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从一旁柜台地下拿出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钱夹，翻了一些零钱和硬币出来。

“就这些了，够吗？”

林渊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对了，你微信多少，我直接转给你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个时候微信还没有推出收款码，不然他这一招可能还真不好使。

“我扫你吧。”

根本不给对方犹豫的机会，林渊直接就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额，好吧。”

冯笑笑依言掏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二维码。

扫码添加上了还有之后，林渊点了一下零钱数目，给人发了个红包过去，又到了声谢，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着一些发生得太过顺其自然，以至于冯笑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