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大敞,陈婉立在门外,比泼妇还要彪悍,薛离慌忙起身,本能的退后两步,颤声道:
“不知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薛离这里赔罪了。”
“薛离,废话少说!”陈婉跃上前来,就要拼命。
灵猿、古澜和暮元都闪到一旁。
薛离怒道:“护驾啊!”
两人一猴齐刷刷摇头:“我不打女人。”
薛离气愤的说:“现在是女人打我啊。”
灵猿用传音入密,交代暮元,别影响薛离泡妞,两人一猴同时转身:“你们继续打情骂俏,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薛离无法,只能独自应对。
薛离已经聚气小成,陈婉的愤怒一击,他既可以捻玉隐身,又能闪身躲过,灵猿和古澜看出他能应对,才会袖手旁观。
薛离避开要害,故意躲得不利索,被刺中肩胛骨,疼得喊叫起来。
灵猿眉头一皱:“这是苦肉计,希望陈婉刺他一剑,能消消气。”
“未必。”古澜轻摇羽扇:“我总觉得,他另有目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或许是我坏了他的事?”
“你淘气,他是知道的,恐怕也在计划之中,至少会有所防范。”
二人按捺不住好奇心,静观事态发展。
陈婉听说薛离已经成了废人凡胎,本以为这一剑定能取他性命,下一招怎样进攻,她还没想好,愣在原地。
薛离借机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再多一个罪名,也无所谓。姑娘冰清玉洁,至少把话说清楚,让他们都听听你为什么杀我,别让人误会咱俩殉情,平白辱没了姑娘的名声。”
“你自己做的好事!怎么反让我来说?”
“猴子吓到了姑娘,害姑娘的裙子被玫瑰刺划破,是薛离的错。姑娘当众打了我,咱俩这算扯平,姑娘不吃亏吧。”
“本姑娘岂会跟一只猴子计较?你后来说的什么话!”
薛离想起那日跟灵猿斗嘴,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挨打:“我那是跟猴子说的。”
“哼!他能听得懂人话吗?”
灵猿说的话,陈婉没听到?
薛离懂了,猴子是故意引诱他,让陈婉误会。
他责怪自己大意了,若陈婉听到猴子说话,至少也会惊讶一下。他从小看网文,对猴子能说话习以为常,竟忽略了这一点。
此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姑奶奶请出去。
薛离指着自己的面颊说:“我这几日都不敢出门,脸上的指印到现在还没完全褪去,怎么论,也是我吃亏吧。”
“不敢出门?!”
薛离本以为陈婉听了他的话,能顺顺气,岂知她闻言,怒不可遏,一脚踢飞石凳,揪着薛离的衣领,呵斥:
“你不敢出门?是谁到处宣扬,若哪个敢娶我,就灭了他全家?”
薛离一脸无辜,大声嚷着:“肯定不是我说的,他们都可以作证,我没出过这院子。”
“呸!他们都是你的人,自然偏袒你。”
灵猿确定薛离没离开,也没隐身,他略加思索,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