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元按照薛离的命令,关上院门,疑惑的问:“殿下不是说让我打孙愉一顿吗?他今天主动送上门来,殿下怎么还要我关门?”
“打人手不疼吗?他想找打,也得付出点代价,求着我们。暮元你记着,你现在跟着我,是有身份的人,谁想找打,也是要付你出场费的,别给我掉价。”
孙愉好话说尽,又是忏悔,又是利诱,暮元心软,见孙愉信誓旦旦,承诺了辅院名额,便对他说:“你跪在门外,给殿下磕三个头,我就让你进来。”
灵猿不屑的说:“若是我,不让他磕上一百个头,休想进来。”
暮元趴在门缝瞅着,见孙愉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便要开门。
薛离想试探一下这些“同居者”的脾气禀性,更是要借孙愉来试探一下孙怀的态度,厉声喝道:“让他爬水沟进来。”
孙愉无法,只能照做。
虚心院引了一处活水,清澈甘爽,却也不脏,只是从水沟爬进来,姿势不雅,浑身湿透,很是狼狈。
孙愉能屈能伸,一改往日的飞扬跋扈,跪爬过来,涕泪横流,又狠命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鲜血顺着嘴角滴落。
暮元为人实在,心思单纯,见孙愉如此狼狈不堪,诚心悔过,顿生同情之心,反替他求情。
薛离见多识广,怎能被这种小人迷惑,但也不能让别人说他小肚鸡肠,先敷衍说:“既然暮元不计较了,此事就作罢。”
随即转头对暮元说:“你向孙主考官展示一下实力,请他帮你争取一次补试机会。”
孙愉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打他一顿出气,忙说:“我来时,堂兄已经命人去办了。”
刚才孙愉只说承诺给办,现在又说已经在办了,暮元心中大喜,高兴的说:“殿下,既然事情解决了,之前的事就算了吧。”
薛离惊讶的问孙愉:“你来时,孙怀才命人去办的?这小子不的道啊,他说早就去办了,竟是骗孤王的?怪不得这么久了都没消息,让孤王傻等。”
“不不不!”孙愉知道说错了话,连忙更正:“堂兄的确早就派人去办了,我来时,堂兄又特别命靠得住的人去催的,殿下的事,堂兄上心着呢,不敢怠慢,该走的程序都省了。”
“那怎么行?孤王要走正规的程序,走门路还用找你吗?孤王可不是用皇子的身份压你们,若暮元能力不足,这次补试的机会,可不能给他。”
暮元愣了一下,事关他的前程命运,薛离却一句话就给拒了。
但薛离说得在理,暮元一向正直,虽然有些不开心,却也没说什么,点头同意。
薛离这才说:“暮元,你就在院中向孙主考官展示一下实力吧。”
暮元没懂,诧异的问:“这里没有定风标,如何展示?”
薛离眼神还没到,古澜就明白了,提醒道:“这有何难,孙愉是主考官,经验丰富,让他代替定风标,定能做出准确判断。”
孙怀见状,知道这顿打是跑不了的,好在暮元实力与他相差甚远,只是折损些面子,伤不到他分毫,也就没有说话。
古澜说了半天,暮元还是没懂,站在原地未动,古澜只好直说:“你就尽力打他一顿,即可。”
古澜把话说得如此露骨,暮元答应一声,抡起胳膊,劈头盖脸刚要打,薛离叫住了他:
“打人不打脸,往看不见的地方打。这可是爷挨了一巴掌给你争取的补试机会,你可得尽全力,别错过了。”
他话是跟暮元说的,眼睛却看向灵猿。
灵猿读懂了薛离的眼神,这是在跟他说:“你不是会传音入密吗?用在正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