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石一听心中恍然,这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御虫术,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学会这种御虫术的念头。
“不够?那我这里还有一帮兄弟,若是阁下不嫌弃,尽可拿去喂养虫群。”
秦铁石此话一出,刚刚还吓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的众人立马忘记了什么叫做恐惧,纷纷对他全家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可是秦铁石为何叫铁石,就是因为他铁石心肠,亲的爹妈他都不在乎,更何况是这些所谓的兄弟,凡是敢骂他的,他也一样对骂了回去,要不是现在虫群环伺,他早就杀了这群蝼蚁了!
“秦铁石,我就是来找你的,你把我的头砍了下来,我的头现在好疼啊!我自黄泉爬了出来,我来找你了!呜呜!”
幽幽的话语和凄凉的哭泣声又让整个小院又寂静了下来,众人看向那条分开的虫道,那是这次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提着骷髅头的红衣无头孩子,正晃悠悠的向他们走过来!
一夜过后,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那荒僻的小院子里没有了昨日夜晚的喧闹与恐怖,只有三个人呆若木鸡的坐在院子里,身边全是一具具白骨,现场的肉除了活着的两男一女外,全都被虫群啃噬一空了。
所有的白骨都是保持着生前的姿势,大家好像都一样可爱,唯独有一个头颅掉在了地上!
庆历五年夏,这一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礼部翰林院侍读黄仕仁家也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宾客不断,炮响不停,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正是黄侍读给自己的嫡子过百天宴的好日子。
黄仕仁忙前忙后忙了一上午,中午的主宾宴席之后他才抽出空来,他来到金珍珠的房间,看着正在熟睡的孩子,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金珍珠上前轻锤了一下黄仕仁,佯装不高兴说道:
“看你笑的这个样子,像没见过儿子一样,把你的嘴闭上,免得我儿子醒来看见你这丑样子。”
黄仕仁听闻此言立马收敛了笑容,上前轻搂住金珍珠。
“夫人说的是,为夫一定谨记夫人的教诲!”
金珍珠这才笑了一下,突然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推开黄仕仁道:“今天是儿子的大好日子,可不能有人来闹事,那黄脸婆现在在哪?”
“这大喜的日子,你问她干嘛?我找人打听了,她现在不在城里了,好像是出城去了!”
“你给钱守城的禁军了没?以后不许她再进京城了,之前把她弄进来只是掩人耳目的,还好她那个时候已经疯傻了,当时听说找到她了竟然把你吓晕了过去,你可真是没用!”
“夫人说的是,夫人运筹帷幄,能娶到夫人这样的贤内助真是我的福气呀!还有岳丈大人的财力,简直让我这六品侍读汗颜啦!内库当真有那么多油水吗?”
半个时辰之后,黄仕仁听下人来报又有贵客到访,他这才又回到了宴席主持大局。
晌午刚过,日头还高挂当空,席间的宾客还在觥筹交错,忽然,天空直接变暗,众人纷纷抬头,只见原本明亮的太阳已经被遮挡住了,这是--天狗食日!
这奇特的天象当即使得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正在这时,天地为之一寂,所有人都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就只有眼珠子还能转了。
突然,一黑一白两个人从天而降,屹立于黑日之下,苍穹之间!
黑者,头戴束发黑冠,身着乌黑琉璃袍,手握苍龙!
白者,白发披肩,脸色惨白,身着雪白锦衣衫,脚踏凤凰!
黑者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传-始-皇-诏-令,生-灵-接-旨!”
白者曰:
“奉,天承运!始皇诏曰:令据日月所照,庆国礼部翰林院侍读黄仕仁买凶杀妻,致使妻子断臂,此生心死魂灭;同致女儿身死,此生难望人间!
恶欲罪行,渎天君圣威,宣判--剥皮实草,水银腐骨!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