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师傅以此渡我,我又何尝不能以此渡尔等成佛?
齐元生见元注摇摇头不言语,打扫一番痕迹,干脆放了把火将此地烧成灰烬。
事关自己安危,由不得半点马虎,若是留下半点踪迹,让那些围杀元注之人寻到自己,那便为时晚矣。
城镇之中,半夜走水亦是常有之事,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如此才能放心离开。
两人又躲匿身形,左右隐藏,所幸之后元注并未再度出手,两人得以安安心心躲避城中。
又过五日,元注终于开口:
“阁下,我觉四面八方全是生机,那些追围我之人当已离去。”
“不若今日你我分离,我自往东海去,阁下亦可办自己的事,今日之恩情定当没齿难忘。”
齐元生心中微喜,自己早就不想和这和尚结伴同行,平添不少风险不说,还没甚好处,若不是这和尚高低是个筑基修士,早撂挑子回金羽宗去了。
“大师不怕再有人测算。”
“测算亦要花费不少心力,等他们再来算我,我已到东海了。”
元注说话间,眉宇金蝉跃出,化作两人大载着他往东北方向去了。
齐元生不做停留,一连驾风七日回到金玉山上,一连到落凤殿前才停下。
“文师兄,我来提交任务。”
文龟龄闻声出来,见是齐元生,心中大喜:“怎么拖这么久。”
他见齐元生一连出去大半月,还以为遭了不幸,自己之前交好投资也要化作泡沫水影。
眼下见齐元生平安归来,自是喜悦。
“谁说不是,我在密林北界找那猪妖花了不少时间,原是一熊妖吃了它妻儿,此妖寻去报仇去了,故此才花了不少时间。”
文龟龄点点头:“原是如此,人没事便好。”
齐元生交了玉珏、灵果、还有那猪妖头颅,换了瓶碧波丹回去使用。
回无名小筑服食一颗,果觉体内灵力运转加快许多,圆润非常,就连描箓凝结都顺畅不少。
又过七八日功夫,一颗碧波丹药力用尽,他伸了个懒腰自小筑出来,见林霁操持一把法器水壶。
道道青绿水光自其壶口喷洒,一连浇上大半时辰,仿若无穷无尽。
再见谭边灵植,已发星星点点芽苗,绿叶红茎,发出毫光,潭水边小树也茁壮起来。
林霁见他出来,有点自豪说道:
“再过月余,这落水灵参便能抽茎了。”
他感受身遭灵气浓度,好似在林霁浇水时又浓上一分,不由望了眼她手中水壶。
林霁见其目光,一把收回水壶:
“不准看!这是我的!”
“自是小师姐的。”
两人又攀谈会,忽见金玉峰顶一片光亮,道道金光散射,恍若光轮游转。
“小师姐可知山上何事发生。”
林霁眯着眼望了会,撇了撇嘴:
“不过又是一个倒霉蛋晋升二代罢了。”
说到这,她想到什么,问道:“你修功法与水月相合?”
“正是。”
林霁点点头,又掏出水壶,自顾自浇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