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失神的张水就这样仰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但是却不断有汗珠从他的头上滴下。
“医生,叫医生来!”平次说到。
和叶马上奔了出去。
“新一?”小兰还在摇着张水的身体,“你到底怎么了?喂!”
不论大家怎么摇晃,张水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改变,连身体也是一动不动。
“喂,新一?不要吓我们!”
这些,刚才的这些片断都是什么?
不行,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四周都是黑暗,我记得自己应该是在阳光充足的病房里……
阿拉,胳膊上不知被谁拧了一下……
医生看过张水的状况,然后在张水的手臂上狠狠一拧……
张水马上眨了眨眼,然后恢复了正常。“啊!!!”
“这样就可以了。”医生回去了,“请家属来一下……”平次作了个静音的手势,跟了出去。
张水抬起手臂,用另一只手拼命揉着:“不用这么狠吧!”张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动作停止了,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
“不会又要叫医生来了吧?你到底怎么了呀?”毛利大叔不耐烦地说到。
“不是,”张水摸摸自己的头,“帽子呢?我的帽子……你们摘掉了?!”
和叶说到:“要不是小兰摘掉了你的帽子,我们还不知道就是你呢,工藤君。”
张水苦笑着说:“这样一来我怎么隐藏也没有用了……”
小兰一脸生气:“你,帽子就是为了掩藏自己的面孔,不让我们发现?”
“恩,这下麻烦大了。”张水说到。
小兰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你就是为了,不再见到我?”
“啊?”张水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所措,“我带帽子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我走到哪里,总会有人惊讶地看着我的脸,然后说些什么,我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所以才要戴一顶帽子的。”
病房外。
平次问道:“医生,怎么了?”
医生的表情稍微有些沉重,抬了抬头,看着平次:“其实,这位病人的伤势不轻,伤口深及肺部,几乎贯穿了一个大洞。”
平次听了震惊极了:“怎么会?”
“不过没有事,一天以后就可以出院了。”
平次很惊讶地说:“这么严重的伤势,6天就行了?”
“没关系,伤口的缝合已经没有问题了,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就可以按照一般的外伤处理,而且这几天没有出现感染的情况,那么已经可以出院了。只不过要注意伤口的护理就可以了。”医生带来一个好消息。
平次这才放了心,嘘了一口气:“既然没有问题,你就不要说得这么严肃,害得我怪担心的。”
“不,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和你确认一下。”
“啊?”
“患者有没有受到过头部的重创或者是神经系统的损伤?”
平次侧了侧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没有呀……”
“那就这样吧,明天来办出院手续。”
“其实,你是为了躲开我们才这么说的吧?”小兰突然变得很多疑。
张水已经是一头雾水,再加上这个叫做兰的女孩的泪水,真是不知所措。“其实,我和你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我连大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哥,你在想什么呢?”快斗上来看着张水的眼睛,“你怎么能不认得我们?我们都是同患难过的呀!”
张水说到:“患难?可是我真的……”
平次一脸喜悦地推门进来:“好了,新一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大家都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平次问道。
“新一他说,他不是新一。”小兰低头道,他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又是一道清泪,小兰冲上去摇着张水的肩膀:“怎么能这样?我等了你两年,你怎么能把我忘了……”
张水愣住了。他好像很怕看到这个女孩哭:“不管你怎么说,我真的……”
平次抢上前来:“你,你真的不记得?”
“我不认得你们。”
“那你的头有没有被人打过?”
“应该……没有呀。怎么问这个问题?”
平次郑重地说:“盯着我的眼睛。”
“厄?”张水转过头,看着平次的眼睛。
自信的光芒的对撞,张水的确不是在说谎。
平次松了一口气:“我交了,你这个朋友,将来的对手。我承认,你没有说谎,我们认错人了。”
张水还是看着在自己的胸前哭泣的小兰,说道:“那个新一好像是对你们很重要的人,也许是和我长得很像吧。反正我出了院也没有地方住,让我做那个新一的影子怎么样?看着你们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然,更不想让兰小姐流泪。”
小兰抬起闪着泪光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虽然自己不愿意,但是新一不是张水这是事实,但是她是这么不想新一离开……
“张水,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们真像……”
“嗯。”
平次和大家解释完,便转头:“加藤,你能站起来了吗?”
“还有一点无力,应该能吧。”张水试着站起来,然后向门口走去。
平次留意了一下张水的背影,真得很像呢,工藤。突然,一种与病服完全不同的颜色吸引了他——血红。虽然只是微微的一小点,但是平次还是在鲜明的反差中反应过来。
“加藤,你背上……流血了。”平次指着那一点血迹说道。
张水转过头:“刚刚是觉得伤口稍微有一点疼,是破了吧。”
医生做了简易的处理,只是重新包了一下纱布。“还好,伤口只是因为压迫而稍稍破裂了一点,下次要小心,在你痊愈之前。”
“嗯。”张水把衣服扣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