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飘离了皇宫。
经过摄政王府的时候,忍不住驻足。
查询案件卷宗和犯人档案一事,怕是只有墨南浔能帮上忙了。
想到这,我穿过大门。
四处寻找,最终发现浅水阁还亮着光。
刚靠近,便有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别离开我……”
寻声望去,见墨南浔趴在桌上。
地上,横七竖八了十多个酒坛。
“不要丢下我……”
墨南浔喃喃的说到这,忽然对着桌前亲了一口。
走近一看,看到他面前摆着一副画。
画上的人……是我!
“母亲,别离开我!”
墨南浔说着,再次低头亲起了画像。
亲到画中人的脸,都有些晕了。
变态!
他居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等等!
这画中的女子与我虽然有七八分相像,但比我体态风韵。
脸比我的稍圆些,眼底还有一颗泪痣。
而且她的发髻,也是我没有梳过的。
刚刚墨南浔喃喃轻唤的是……母亲?
这个时候,我才眼尖的看到画上的‘莫离’二字。
天老爷!
更变态了!
想起他之前看我的那种眼神,我不由的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没有犹豫,我一脚将墨南浔踹翻在地。
墨南浔蠕动了几下,这才将眼睛眯开一条缝。
望向我怔愣了好半晌,忽然挣扎着爬起。
可因为不胜酒力,摇摇晃晃的半天站不稳。
最后还是扶住了桌子,这才堪堪的稳住。
“母亲!”
轻唤一声,墨南浔便红了眼眶。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恍然大悟。
被勒死的脸是肿胀的,加上醉酒眼花,所以墨南浔将我当成了他娘。
“母亲,你终于肯来我的梦中了!”
墨南浔跌跌撞撞的冲向我,却被我伸脚抵住了胸口。
真的很想揍人,但正事重要。
“南浔,我好不容易跟阎王爷申请了托梦的机会,这才得以和你相见的。”
“母亲,你对我……太好了!”
墨南浔呜呜的哭出声,甩起了大鼻涕。
素日的儒雅俊朗,瞬间荡然无存。
真变态!
咽下喉头的酸水,我挤出几滴眼泪。
“南浔,我在下面过得好苦啊!”
“母亲,怎么了?是不是银子不够花?我这就给你烧纸!”
“不!”我掩面抽泣,“下面有个叫小虎的阴魂老是纠缠我,非要我做他的娘子,呜呜……”
“不可以!母亲是我的!”
“我想要摆脱他,可他阴力太大。想要摆脱他,除非找到他的尸体连同着生辰八字一起挫骨扬灰。”
“母亲,我立刻帮你去找。”
刑部的案宗库,墨南浔一番寻找后终于拿出一本卷宗。
“母亲说的那个人叫程虎,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采花贼。他经常劫持刚出嫁的新娘和未及笄的少女,凌辱完再杀害。刑部记录在案的受害者,便十八名之多。至于那些下落不明的,多不胜数。两年前,他被拖去乱葬岗执行了死刑。”
墨南浔说到这,一拳头砸在桌上。
“这种腌臜之徒,竟敢嚣想母亲!”
柔太嫔那个老虔婆,居然将这种无恶不作的恶魔带入宫中。
该死!
该杀!
“母亲,我一定会将这腌臜货挫骨扬灰的!”
你也腌臜好吧?
正好趁着墨南浔不清醒,再套套话。
想到这,我抖着肩膀抽抽搭搭起来。
“母亲,你怎么了?”
墨南浔顿时大惊失色,满眼的心疼。
“南浔,我被阎王爷打进了地狱,天天上刀山下火海。”
“为什么?”墨南浔急红了眼睛,“母亲心地善良,怎会落的如此?”
“因为阎王爷说你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死后不仅会打入地狱还会堕入畜生道。我不舍得,所以替你受过。”
“凭什么?”墨南浔青筋暴起,“除了给墨北寒那个负心汉下毒,除了听从皇帝的吩咐在军饷中动手脚,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负心汉?”
什么情况?
墨北寒是负心汉?
他负了谁?
“我这就下去找那阎王老儿理论!”
没等我弄清状况,墨南浔一头撞向墙壁。
我一把拽住,装出悲痛欲绝的模样。
“南浔,你死了谁给我烧纸?”
“母亲……”
“天亮了,我该走了!南浔,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只有你好好的,我才死而无憾!”
撂下这句话,我在墨南浔的嚎哭声中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