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多诧异地问道:“有那么明显吗?”
“不够明显吗?你出去,除了跟他们一起,好像也没谁了吧。我实在想不出,玄武宗有哪个家伙,愿意和你这么猥琐的人一队。”
孟多喝了一口酒,苦笑着说道:“我都那么郁闷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
“有什么好安慰得,大丈夫生于世间,哪个能不受点委屈。你连死都不怕,这些东西小问题而已。”
孟多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景仁:“你竟然觉得这是小问题?”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向你动手的。至于其他,你也不能要求别人对你做得太多,你们只是师兄弟,不是亲兄弟。即使是亲兄弟,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翻脸大打出手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你觉得这是很大的问题?”
每一个势力,不得向自己人动手,那是硬性的基操。可是人性的复杂,是无法预测的。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搞得我都要相信,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你不是小题大做,只是没想明白而已。不要总想这人家的一次坏,你要多想想人家平时对你有多好。”
“你想明白了?”
景仁拿起酒葫芦,狠狠地灌了一口,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当然想明白了,呵呵,谁要是敢阴我,那,他就要做好十倍奉还的准备。”
“你是认真的吗?”
“那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要不然我那么努力修炼做什么?”
“······”
和孟多聊了半天,景仁终于把这家伙的心情,弄得好了一些。实际上,他并没有问孟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个必要。他也同样没有说太多的毒鸡汤,教孟多该如何如何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他同样不想太多的干涉孟多的价值判断。
这家伙是宗主的弟子,从小甚少出玄武宗的范围,在这里,只要他亮出身份,没有人会不给几分面子。就连出去,所有的行程都被安排的妥妥的,温室里的花朵,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这次的经历,应该可以给他一个教训。
孟多走后,景仁就独自来到云断山脉,这几年,他已经把云断山脉的各个地方都定下了锚点。有空的时候,他就悄悄到撒哈外也定了锚点。玄武宗和撒哈现在是景仁觉得比较安全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事情,他还可以跑回这两个地方避难。
这几年,他的修炼的重心,完全放到了幻之能量和空间能量的运用上。一个是逃跑,一个是隐藏。在境界上升缓慢的当下,这是保命的最佳方式。特别是空间穿梭,这样的穿梭隐蔽性强,距离跨度大,是逃命的不二选项。
和夏青禾在一起后,他体内的特殊能量持续走高,精神力也持续走高,很多以前不敢有的想法,现在都可以勉强做到,这样的进步,这令景仁欣喜不已。
来到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时候,景仁都觉得保命最重要。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些道理永远不会过时。
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多年,现在,景仁终于感觉自己有那么一丝丝,自保能力了。
按照传送阵的理论,在一个像玄天界这样稳定的空间世界内,空间能量是很稳定的,空间风暴在空间裂缝出现的几率不大。对空间能量的了解不断加深以后,他不断地挑战自己的穿梭极限,结果令他感到惊喜,他全力穿梭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横穿一个撒哈的距离。
在不断地挑战中,他不仅能够掌握了空间穿梭的大致方向,他也逐渐在活动的范围内,建立了许许多多的描点,即便在妖域,他也建立了不少描点。
他不知道,空间穿梭在神海境或是圣人境手里,是否有机会用出来。为此,他还让夏青禾全力对他使出领域,以感受神海境巅峰真正的压迫。
那是无与伦比的体验,在夏青禾的放水下,景仁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那无处不在的压力所摧毁。夏青禾的领域带有一种极度的寒冷,如果她不收着点,景仁进入她的领域立马就会变成冰坨子,然后被无情碾碎。
也就是说,神海境的修士,光靠领域就能碾压他。
于是,景仁开始疯狂地在夏青禾的领域里尝试修炼玄武心决,夏青禾控制自己的领域,只覆盖景仁一个人,那是完全足够景仁的修炼的。这样的修炼,不仅可以让景仁可以更好地适应领域,景仁的肉体也在这样的压力下有了不小的进步。
体修本来就要不断打磨自己的肉身,这样全方位的压力,景仁想起了四时秘境里那无所不在的威压。有了夏青禾的帮助,加上玄武心决这样的顶级体修功法,他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
他觉得像他这样修炼的,应该也是很少的吧。
即使,景仁被压制得不能动弹,景仁发现自己还是能调动身体里的空间能量。也就是说,在对方不注意的情况下,他是有机会撕裂空间,穿梭而去。
按照夏青禾的说法,除非是提前逃跑或是有特殊手段,不然的话想要从神海境手里逃出,正常情况下,无异是痴人说梦,更不要说圣人境了。
实力相差实在太大了。
从筑基以后,每一个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几乎呈指数倍增长,这样的差距在常人看来如同天堑,不可逾越。
景仁虽然也感觉自己的实力在一点点增强,不过这样的差距,依然大到出乎他的想象。
回到玄武坊小院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空还微微亮着,玄武宗就是好,这里的春夏秋冬的界限很小,只能用笼统的旱季和雨季来区分。
夏青禾做了一大桌菜,等着景仁回来。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时间到了?”景仁坐下来,拿起筷子,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