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舞鑫对张如诗说道:“没什么事,娘就回去了。”
韩舞鑫转头刚想走,张如诗便将毛笔放下,对她说道:“别走啊,娘。反正我一个人也闲着没事干,留下陪我聊聊天嘛。”
“你这孩子,平时主动找你你都不乐意,怎么,想起你还有个老娘了?”
张如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头,道:“这不是想多陪陪您嘛。”
张如诗的举止过于奇怪,韩舞鑫一眼便看出这孩子有心事。
这几天里张如诗表现的异常开朗,早上和如画,云汐他们一起有说有笑的,下午又去找祖父祖母,不弃,情愿她们下棋,平时张如诗很少做这些事的,自从张易离世后她就跟个武痴一样沉迷于武功,心中只有仇恨。
现在张如诗的种种行为其实都来源于害怕,她怕自己不能给父亲报仇,自己丢了性命倒也无所谓了,反而还连累母亲她们一起,张如诗也明白自己根本打不过刘青海,自己再练个十年也打不过他,与其花时间在练功上倒不如多陪陪家人,这些年沉迷于修炼更高的武功上,忽视了家人。
趁自己还活着,多陪陪家人,要是自己死了,倒也了无遗憾了。
张如诗不惧死,她早已做好与刘青海同归于尽的打算,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别人。
张如诗领着韩舞鑫坐下,拿出了一坛酒,道:“我有酒,想听您之前的故事。”
韩舞鑫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故事。”
“我想听你遇见父亲之前的故事,我没听过的故事。就您脖子上那块玉坠吧。”
韩舞鑫拿起两个碗倒满酒将一碗酒递给张如诗,微笑道:“你没听过的便是我最不堪的经历,但又恰恰是我最清醒的时期。”
大梁贞明三年(公元917年),十八岁的韩舞鑫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低头做人,韩府灭门案也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身上那点钱早在韩府灭门三个月后就花光了,还是在省吃俭用的情况下。
没办法的韩舞鑫只能每天靠钓鱼为生,在原州的一个小林子自力更生。但林子里的小鱼快吃完了,韩舞鑫只能到原州城里卖艺,结果忙活半天也仅有十块铜板,韩舞鑫买了两馒头回到了她简陋的小屋,结果回到小屋后却发现东西被洗劫一空了,韩舞鑫赶紧跑到箱子翻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不见了。
看样子应该没跑远,于是韩舞鑫便追了上去,结果刚追出去不到十里便被两人摁在地上,紫幕破晓枪掉在地上,韩舞鑫看到几件被撕扯的女子衣物四散在地,还有一件肚兜挂在树上,一个女子的嘶喊声已经萦绕好久,紧接着女子便被丢了出来砸在地上,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女子刚刚站起来想跑就被一剑刺穿了胸膛,鲜血从口子里流了出来,韩舞鑫的眼睛睁大。
这时从草丛里走出一个男子骂骂咧咧的说道:“不听话的小妞,哟,又来一个?”
那男子走了过来一脚踩着韩舞鑫的头半蹲看着她,道:“还是个美人啊。”
韩舞鑫质问道:“你们……把……我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
男子问道:“东西?南边那小破屋的东西?”
男子打了个响指随即南边便冒气了浓烟,天边了出现微弱的红光,男子踩着她的头摩擦地面,道:“那破屋子毛都没有害我白跑一趟。”
韩舞鑫质问道:“那块玉坠呢?”
男子拿出那块玉坠,问道:“你是指这个?”
韩舞鑫厉声道:“还给我。”
“好啊,”男子将玉坠拿到韩舞鑫面前然后松了手,玉坠掉了下来,男子一脚将它踩碎,道,“一块破石头,有啥意思,你陪我玩玩,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韩舞鑫呵斥道:“我……我要杀了你。”
“就不怕你这种的,”男子一把飞刀刺到刚才那女子身上,“你要明白,上一个敢反抗的人还躺在那里,你最好识时务。”
“我……我一定会宰了你。”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