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老头戴上眼睛盯着柳望辰。“我可没见过你啊？”老头的眼神锐利炯炯有神，如同一把手术刀，划破柳望辰的肌肤直直的看到柳望辰的内在。

“老先生，我想看书！”柳望辰眼睛里净是渴望和清澈。老先生见他如此，便破格放了他进去。

“去二楼看，底下的书都是些破烂。”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柳望辰可以进去了。“院里这些读了这么多年书的家伙，比不过那个没正行的小子就算了，连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都比不上。”

柳望辰的那种渴望是由心底而发，好像是在弥补他未能上过大学遗憾，他还是先在一楼翻起了书。他好像找到了白子夫说的那些狗屁话之一。“天下之民愚不可及，寒门子弟亦可金榜题名。不读诗书，民之粗鄙。民之惰，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咒天子昏庸，怪家国不平，妒乡绅富贵。科考之制，予天下人之公平。民之怠惰，怨天尤人。”

柳望辰一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总觉得在哪听过，好像有人说过类似的话。确实有这样的人，但因此否定天下所有百姓……”柳望辰又接着翻，可看了几行柳望辰看不下去了。“白子夫说的还真没错都是些什么狗屁话。文章写尽太平事，不肯俯首看苍生。”

柳望辰把书丢放回了原位，朝着二楼走去，二中间立着一块石碑“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二楼与一楼不同，这些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翻看过的痕迹，但石碑和书架都被打扫的很干净。

柳望辰又翻起了书，这一躺下来柳望辰感觉收获颇多，有些是优美的诗文，有些是自身感悟心得，有些是光怪陆离的故事，有些则是天文星象之说、天地五行之说。有些更是难得一见的技艺之传。这些书无一不在体现人的智慧，天下万民的智慧，凡有裨益皆为“读书”。

柳望辰再一次走出书楼，天色已经近黄昏了。

“柳兄总算是找到你了。”白子夫打着哈切，一脸困意。“快，我带你去办入学。”

“我这就能入学了？”

“记名的而已，还不是正式的书院学生。要观察你几天看看你的人品和资质。”白子夫摆了摆手。“走了。”

柳望辰跟着白子夫见到了院长。“老头，人我给你带来了。”

“行，那你走吧。”一个老者正坐着专心写着什么。“把这个表填了，然后明天就可以跟着白子夫一同上课。”

“谢过先生。”柳望辰鞠一躬，随后出门去。“不对啊？我住哪啊？”柳望辰没法子，找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教室，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柳望辰，你又在睡觉！”

“怎么了？虞郡萌你别打扰我睡觉。”

“郡萌……”柳望辰从梦中醒来，阳光正好从窗口照到他的脸上。对柳望辰来说这阳光对他而言任旧是太过热烈。在黑的地方待久了，就见不得阳光了。

“柳望辰！你真是找死我了。”白子夫有些生气。

“我没地方住，只能在这凑合一晚上了。”柳望辰有些无奈。

白子夫一时间突然有些心虚，柳望辰仿佛奸计得逞的看着白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