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行。”白子夫上下打量着。

“我还以为会是书院的衣服呢。”柳望辰有些失望，他也想试试长裳穿起来是什么感觉。

“你别想了，你还不是书院正式的弟子。万一你人品不咋样，穿着衣服出去招摇撞骗”

“你觉得我是那种招摇撞骗的人吗？”

“不好说。”白子夫上下打量着柳望辰，他的眼睛仿佛再说柳望辰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柳望辰则是有些无奈，露出嫌弃的神情。“你小子！不过话说回来，你师兄为什么不帮你？”

“帮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假如啊，我是说假如，你身边的人明明知道一件事情是错的，但是大家都错，于是他们就跟着错了，你知道不跟着他们错，你就成了‘错’的那个人，他们就要来打压你，你还会去反对他们吗？”白子夫神色凝重看着柳望辰。

柳望辰连脑子都没过说出两个字“不会。”白子夫对于这个答案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于是乎问到“为什么？”

柳望辰想了想：“第一，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活下去这些争端对我而言，只要不影响我活着，那么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第二，我不是你们这些书生，没有那所为的书生意气。第三，如果他们真的错了，我作为一名普通人，我不去给反对者添乱子就好了，至于那些‘大错特错’的人我也不会去融入他们，说白我能力有限，光管着自己就够费劲了。”

白子夫的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子夫明对于柳望辰来说确实是如此。

在柳望辰自己看来，他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清楚，上次那个姓倪的医生告诉自己能活个五六十岁，可这个五六十岁谁又能说的清楚，说不定只是安慰人的话。柳望辰影影约约能看见自己的命数，他看不到四十五岁之后的自己，但另他奇怪的是他好像又能看见六十之后的自己，那种若隐若现的宿命让柳望辰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

白子夫拍了拍柳望辰“想什么呢？吃午饭了，书院的饭可好吃了。”书院里这群人看白子夫的眼神依旧如初，可他们看柳望辰的眼神就不同了，好像看到一尊杀神。柳望辰这一架把这群读书把脑子读坏了的家伙震慑到了。

“这猪肘子一定要来一个，特别好吃。”白子夫指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转头一看，柳望辰的口水已经从嘴角流出来了。

“你这不至于吧？”柳望辰没有说话，望着猪肘子出了神。

“那什么，能多打点饭吗？”柳望辰有些痴傻的看着白子夫。好不容易打完饭，柳望辰迫不及待的吃下去第一口。可吃完第一口，还没咽下去，柳望辰他就停住了。

“你怎么了？”白子夫感到奇怪。可柳望辰没有说话，而是嚼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把嘴里的米饭嚼烂，他边嚼，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饿啊，可是他没有办法做到把一大口饭吞下去，只能不停的嚼。他打人的力气好像在这一刻一耗不剩，拿筷子的手也微微有些打颤。这两年柳望辰无时无刻不紧绷着神经，哪怕有一点松懈就会被那些怪物也好，人也好，毫不留情的杀掉。柳望辰他害怕，他打心眼里怕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记忆也好，记忆里的人也好。柳望辰只是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