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对他暗中竖起大拇指。
“琏二哥,我就喜欢咱们贾府这些子弟,他娘的,能力没多少,吹起牛逼来个个如狼似虎。
肚子里也就二两墨水,就敢冒充才子状元,论装逼的本事,还是贾府的哥们最牛。”
贾琏捅了捅他,示意安静听贾蓉说的是什么。
果然,只见贾蓉情绪高亢,扯着嗓子在那大叫。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相约黄昏后,分别在晌午,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一夜风雨骤,美人碾成土。”
这帮书生更是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看着怡然自得的贾蓉,等到贾蓉说完,他们才猛然反应过来,众人脸色一变,纷纷鼓噪。
“今晚上晦气,本来是清风明月赏香雪,夜半无人观佳人,
哪里来的三个晦气鬼,说的什么虎狼之词,这混蛋坏我道心。”
“就是,听说这凤鸣楼是清幽之地,我们来是探幽的,如今听了这三混蛋的诗词。
我去,我现在头脑都脏了。”
贾蓉被他们七手八脚赶了出来,这帮书生怪贾蓉坏了自己好心情,推他出来的时候又是薅头发,又是暗中给他腰子一拳,还有的悄悄在他屁股上踹一脚。
等贾蓉狼狈从人群中被扔出来的时候,见桌子上坐着贾琏和薛蟠,
三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这落魄狼狈的样子,心照不宣苦笑一声,尽管都在努力装作不在意,但脸上还是隐隐约约有些不甘和愤懑。
他们只是想过来看看这凤鸣楼花魁,自己才学不多,也在绞尽脑汁想诗来附庸风雅。
每个人使出了洪荒之力想要参与进来,说好了都是读书人,大家讲礼貌有格局的不要随便动手。
他们说的不好,不要奚落、嘲讽、愚弄和打击呀!
自己可以不要面子,万一有熟悉的人,这贾府的面子岂不是都被自己给丢了?
贾琏更加委屈,自己虽说是大家子公子,可老婆只有王熙凤一个,其她房里人都被凤姐使劲各种手段赶了出去。
留下一个平儿,他几年都碰不了一次。
哪怕就是凤姐,因为血山崩的缘故,自己三五个月也才能偶尔碰一次。
自己可是精壮的汉子,这谁受得了,平常找鲍二家交流。
还有那万人斩的多姑娘,难道是他贾琏不挑剔吗?
奶奶的熊,是贾琏饿的久了,能偷一口就已经不容易了,活得窝囊呀。
贾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拉着贾蓉诉苦。
“你二叔我苦呀!老祖母说我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亏我还是个大家子公子,老祖母不懂呀。
我为什么要拉脏的、臭的,谁不喜欢香喷喷的,不是全被那夜叉老婆赶走了嘛。
我那屋里空空荡荡,但凡有一两个,我犯得着这样吗?
和多姑娘我也觉得丢人,没面子,所以今天来这清雅场所看看,
可这清雅场所还要作诗填词,还要被他们奚落,二叔苦呀。”
贾蓉喝着闷酒,拍着贾琏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