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向秦子豪走来。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人不由得感到脊背发凉。

“张宁？”

张宁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走来。

秦子豪咽了一口唾沫。

犹豫片刻后。

“阿宁，宁儿，宁宁，宁宝？”

无论秦子豪用怎样的称呼去呼唤，张宁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一样走来。

秦子豪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你还好吗？”

几乎是秦子豪后退的瞬间。

张宁突然开口笑了起来，虽然她的双眼发红，但是当她笑的那一瞬间。

秦子豪就知道。

自己被戏耍了。

“你玩我呢！”

张宁的表情突然就正常了起来。

她笑着走过秦子豪的身边，满脸得意。

“你之前怎么说的，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害怕，现在呢？骗子！”

那都是先前从徐州来的路上为了讨张宁开心随口说的花言巧语。

真到了张宁杀红眼的时候。

怎么可能不害怕。

即便是张角来了，他也得害怕。

“我没有害怕，我哪里害怕了？”

张宁才不会听秦子豪的狡辩。

“没有害怕，那你刚刚往后退什么？连我都怕，以后要是上了战场，岂不是要当逃兵！”

嘴上什么都可以说得出来，但是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张宁的步伐渐缓，是刻意在等秦子豪追上来。

秦子豪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

张宁都绝不会听。

必须想其他的办法破局，以挽救自己当初随口而出的一句承诺。

秦子豪快步追上张宁。

这三两步之间，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方案。

张宁猛地转过头来，那双腥红的眼睛实在可怖。

但是这次，秦子豪强装镇定，稳住了。

见秦子豪没有被吓到，张宁只好加快步伐往前走。

秦子豪则快步跟上。

“如果有一天，你杀红了眼，你会不会伤害我？”

张宁摇了摇头，她倒垂如瀑的长发也跟着左右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