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了，不同于库伦的沙哑平静，也没有凯斯的嘲弄疯狂，而是一种很干净的声线：“可能只是因为遗憾吧。”

萨沙真的就靠着男人的手掌睡了过去，她这几天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到了舒缓。

凯斯将萨沙抱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这个简陋的基地只有一张床，就是那个手术台，于是将萨沙放在上面，同时贴心的关闭了刺眼的灯光。

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凯斯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表情，“『我』还真是狡猾啊，用『圣贤』的身份泡妞，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我也能用，现在三垒都完了。”

库伦又去赛博空间搞神神秘秘的研究了，凯斯没人拌嘴，百无聊赖的闲逛着，相比公司广场到处都是霓虹闪烁，作为工厂区的阿罗约没有那么多光污染。

自然而然的，他这个典型的漩涡帮装扮，特别是那六只义眼，简直就像夜里的探照灯一样吸引人注目。

圣多明戈是六街帮的地盘，和漩涡帮的势力范围还隔着虎爪帮呢，所以凯斯这种做派很快就被几个六街帮的新兵盯上了。

“喂，沙比，”五六个六街帮新兵围拢过来拦住了凯斯的去路，一个穿着军装裤，带着墨镜的精神小伙开口就一股火药味儿，“滚回沃森臭水沟里去！这里不卖蛋白条！”

六街帮的新兵们发出一阵哄笑声。

凯斯不以为意，如果在夜之城被人嘲讽两句就要生气，那一天天的靠怒气就饱了，既然他认为自己是漩涡帮的，那就按漩涡帮的处事逻辑来吧。

哄笑声似乎给了精神小伙更多的鼓励，他向前一步，揪住了凯斯的衣领，试图再讲两句狠话，但是凯斯咧开了嘴角，右手扬起，一巴掌拍在了精神小伙脸上！

一瞬间，精神小伙的头如同西瓜一样爆开，红的白的绿的蓝的飞溅的到处都是，身体摇晃了一下，向后倒在了地上。

刹那间，鸦雀无声。

但是这毕竟是夜之城，六街帮的新兵们也不是没见过血，一个大个子大吼了一声“草”，端起手中的阿贾克斯猛烈开火，其他成员也纷纷反应了过来，各种口径的子弹朝着凯斯猛烈招呼。

但是令这几个帮派成员崩溃的是，子弹打在凯斯的身上，居然出现了火花飞溅，子弹直接被弹飞了，而针对头部的射击，居然被这个变态伸手打飞，甚至形成跳弹，打穿了一个新兵的肩膀！

显然那个端着阿贾克斯的大个子有一点见识，但不多，他边打边退，大声呼喊着：“他妈的，这个漩涡帮的傻逼有重型护甲和军用级义体！呼叫增援！”

凯斯的嘴角咧到最大，露出白皙的牙齿，整个人由走动开始变为跑动，化作一道红芒，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大个子的身边，并指作刀，一记袈裟斩，直接将大个子斩作两段。

腥臭的血液洒满凯斯全身，他闭上双眼，爽的浑身一抖。

这种怪异的表现压垮了新兵们的精神，他们开始分头逃跑，口中狂乱的呼喊着。

“是斯安威斯坦！”

“是赛博精神病！有赛博疯子！”

“NCPD死哪去了！”

凯斯从血污中捡起了那把阿贾克斯，大笑着疯狂开火，几个恐惧缠身的新兵根本就跑不出几步就被扫射而死，最后凯斯对着天空疯狂扣动扳机，直到弹匣空空如也，他才扔掉手中的枪，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

阿罗约是六街帮的老巢，反应自然很快，不过几个新兵的死活自然惊动不了六街帮的老大锐克·莫顿，很快，威尔·火炮带着一帮子六街帮精锐赶到了凶案现场。

本身手下的小弟准备直接开枪的，但是威尔·火炮看了求援讯号的内容，制止了手下的妄动。

对面是一个装了斯安威斯坦和重型护甲的赛博疯子，而且不排除对方还安装有其他军用级义体，自己带来的黑客已经满头大汗，对面屁事儿没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威尔火炮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老大要借刀杀人做了自己。

“喂，对面那个带墨镜的，”凯斯觉得有点无聊了，还是回去看看小心肝睡得好不好，于是看向了那个躲在车后面的墨镜男，新来的这帮“填线宝宝”就是他带来的。

“你不是赛博疯子？”威尔火炮惊讶于凯斯还保留有意识。

凯斯翻了个白眼，“赛博精神病有我疯？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你他妈的当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