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驹却问她：“我们还没处对象，我找别的姑娘跳舞没问题吧？”

旁边的张母立即怒斥：“既然你找其他姑娘，那你就不要再找我家小玲了。姓叶的小子，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不行！妈，你胡说什么？”张小玲怒怼了母亲，伸开两条胳膊拦在叶鸿驹跟前，“你说啊，是不是洪妍勾引你？她昨天就放假回家了吧？”

“不是。洪妍是谭华林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带他的女朋友？”

“哼，她那种人怎么可能被谭华林拴住？她以前背叛过他，今后肯定也会背叛他！叶鸿驹，我警告你，你少跟她来往！”

叶鸿驹没有再理她，转头对张凯程说道：“张镇长，我不知道电线厂是怎样向上级汇报这场火灾的。但我在现场，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当时并没有人偷走导线。你想想，即使有人想偷导线卖钱，可谁敢冲进毒烟里去偷？就算真有要钱不要命的，那也只是极个别的人，最多偷走三捆五捆而已。而且电线厂的导线质量差，根本没人买，除非烧出铜芯卖废铜。”

张凯程的目光猛地一亮，死死盯着叶鸿驹。

过了一会，他对生气的女儿说道：“小玲，你帮你妈做饭去。我要跟叶鸿驹谈点正事。”

“爸！你与他有什么正事可谈？我相信鸿驹不会偷东西，绝对不会！”

“……，你先过去。我们很快就谈完了。”

叶鸿驹不等张凯程询问，等张小玲刚走开几步就说道：“我当时没有去火灾现场，但我看到了滚滚浓烟，也闻到了塑料被烧后发出的呛人气味。我就带着跟我一起跳舞的姑娘跑出了小礼堂，扒开那些要拦堵我们的人，跑到厂门口才停下。”

“因为那个姑娘跑不动，我又不好意思背着她，看到传达室很安全，也没有烟雾飘过去，我们就在厂门口休息。我在那里呆了好一会，直到被警察抓住。”

“你们被警察抓住了？”

“抓的只有我。警察没有为难那个姑娘。”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告诉你的是，跑我前面逃出厂的人不可能去了仓库的火灾现场，更不可能从那里偷盗了导线。而我站在传达室后，看到好多人冲工厂，他们一个个也是两手空空，只有几个乐队队员拿了乐器什么的。”

“……，你认为这次火灾有可能烧了很多导线吗？”

“不知道。……，但只要你们查，很容易查清。导线燃烧最多能烧掉外面的塑料，里面的铜芯是烧不掉的。”

“他们为什么这样？”

“你问厂里的那些人？……，嘿嘿，我不说你不也明白吗？”

“你昨晚被人当枪使了？”

“……，明知道是当枪使，我也会扇那个家伙一耳光。”

“他们为什么铤而走险？”

“很简单，你们要换厂长了。新厂长一来不是会盘账吗？”

盘账是厂领导新上任后的惯例，目的就是不想替原来的厂领导背黑锅。

“……，这事我得了解一下再说。小叶，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不能！”叶鸿驹断然拒绝，“这事要捅出来，有人可能人头落地。这些人为了活命肯定会垂死挣扎。他们弄不了你们，但想弄死我这个小农民还不是碾死蚂蚁一样？”

“我还没有说要你做什么呢，你就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