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哪有那么简单,说打就打,国政是儿戏吗?
“那你知道人家给的聘礼吗?”
姜清若不太敢问了,从谢蔺那只言片语中,似乎不可谓不多。
皇帝自然是直接告诉她:
“每年良驹两千匹,另割两城。”
姜清若也惊了一下,眸心不自觉地微缩,给马又给城。
马不马的不说,主要是领土,两座城。
姜清若一时间头皮发麻。
怪不得朝臣一个个这么积极的怂恿和亲。
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语气不自然的回嘴:
“如此下血本,要的应该也不少。”
谁会乐意自己吃亏呢?
皇帝想想,确实,茶,盐,铁,布,绢,丝,药材等。
姜清若又试探着道:
“说不定就那两座城他们也只是想暂时归我们,反正他们只要强大了就不讲理,过几年想夺随时都能夺回去。”
见人还要说,皇帝挥手:
“好了,朕知道了。”
姜清若闭了嘴,半晌又道:
“那,父皇意下如何?”
她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一个结果。
这些话自然是在皇帝心里留下痕迹,尤其再过个几年,几个儿子大了再争一争,乱一乱。
说不定真让对方有机可乘。
何况,他也不是那么乐意见和亲的。
不说什么,就单是他的淑妃,大概会找他拼命。
但是干不过也他就是了。
看着姜清若,是他和她的孩子,皇帝心里却有别样情绪。
她把孩子看的太重了,明明他才是她的男人。
“你先回去吧!”
她父皇还在犹豫,毕竟条件太诱人。
皇帝要姜清若走,但她还有问题。
她真想问一问姜清雪和齐延的问题,她好想知道她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在下什么大棋吗?
那她呢?
最终姜清若还没张口,就被张德莲恭敬请了出去。
姜清若内心卒。
回头远望御书房宫殿屋脊上的瑞兽,一个个的黑色剪影,庄严肃穆,又好似也在看着她,嘲笑她的失败之行。
确实挺失败的。
她没能劝动父皇,甚至连个明确的话都不给她。
一辈子都别进揽月宫吧。
姜清若觉得自己内心简直气得跳脚,可面上还是一片平静的往回走。
衣裙曳地,华若春松。
直到拐过内宫,一个面生的小内侍跪倒在姜清若面前:
“见过公主,皇后娘娘有请。”
姜清若僵了身子,脸色直接绷起,皇后娘娘找她做什么?
井水不犯河水的。
父皇找她,皇后也找她。
莫不是也要拿她的婚事做文章?
她身上是有什么值得对方惦记的吗?
姜清若不觉得有,但还是内心惊疑不定的一路跟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