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若必须进宫。
谢蔺递上荷包,眉间一丝担忧:
“不知公公可知何是事?”
姜祈成上位干的没一件好事,朝中怨声载道的,初上位,就将先皇妃嫔屠杀殆尽,可谓残忍至极。
尤承运接过,放进袖笼,脸上笑着,眼底却是淡淡不屑,且是一点也不肯说:
“奴才可不敢揣摩圣意,世子请回吧,陛下只召见公主一人进宫。”
......
“什么事?”
姜清若站在姜祈成面前,淡淡的烦躁。
看他还不如看女儿。
姜祈成一身明黄,眼见着姜清若进门就站着,神色不耐。
他勾唇,笑的残忍:
“七妹不行礼吗?如今朕是皇帝。”
姜清若怒目瞪他,弑父杀君,残害手足的玩意。
“七妹是现在就要朕治你大不敬的罪吗?”
姜祈成挑眉,伸手摩擦着下巴,似乎下一秒就能给人治罪。
姜清若咬牙跪下:
“见过陛下。”
随后起身。
姜祈成微笑点头,似乎极是满足。
昔日众多弟弟妹妹,今日,也就只剩下七妹姜清若在他身旁了。
想到这,就想起今早有人来报,三皇子府内关押的人不见了,姜祈成就阴郁,眉目含冰。
被监禁还不老实,不等他腾出手来就逃跑了,真应该一早就杀了他,以免后患。
姜祈成愠怒,开门见山:
“姜祈安不见了。”
姜清若:“......”
姜祈安逃了?
垂首拧眉,姜清若漠不关心,亦毫不在意,反问:
“姜祈安不见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祈成闷怒,好像听见了不得了的话,手指敲着身前案台,烦躁不安:
“七妹,你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姜祈安逃了,七妹可是有着最大的嫌疑,姜祈安被关押多时,当初身旁人尽数处死,并无外援,除了朕,七妹是他仅剩的亲近之人,他当初谋反,朕自然是不会放了他,所以朕怀疑七妹,也是理所应当。”
姜清若叹出一口气,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陛下多虑,我和姜祈安并不亲近,我根本不可能帮他。他不见了,是他自己的本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眼底清明一片的姜清若,姜祈成却还是一点都不相信:
“七妹不用狡辩,也不用和朕说笑,没人帮他,他是不可能从皇子府逃走的,听闻淑妃去后,七妹见过姜祈安。”
姜祈成眼中寒光不断:
“七妹怎么解释?”
“他让我给姜清雪收尸,好好安葬。”
姜清若直言直语,垂眸无所畏惧。
姜祈成沉默半晌:
“那七妹呢?答应了吗?”
“那时我尚且自顾不暇,又没见过姜清雪,何况......”
姜清若抬头,看了他一眼:
“何况姜清雪还想要杀我,陛下觉得呢?”
姜祈成不语。
姜清雪的死,也有他的一份功,就是死后,也是他一手安置。
见人沉默,姜清若随即起身告辞:
“陛下若是无事,臣妹便出宫了。”
尤承运却是将人带到揽月宫,看着熟悉的宫殿门楣,姜清若眼中直泛冷气,整个人都开始不好。
母妃去后,她都没进过宫,更没再进过揽月宫。
这个母妃陪伴着她长大的宫殿,里面应有尽有,欢声笑语,哭怒哀乐......
可现在人去楼空,什么都没了。
她还怎么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