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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听到瑟莉死的淡然,这位年轻的老板,提到西尔万失踪时,情绪波动显然更大。
看得出,瑟莉在他眼里多半只是个死有余辜的垃圾,而西尔万则不同。
年轻老板轻轻地敲了下桌子。
“西尔万是一个好人,他不可能被卷进这些事情里,他和瑟莉应该是平行线,可他失踪了,如果真的有人对他下手,那这群混蛋真的太疯狂了。”
“年轻的老板,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和我们说说那一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这并不是会什么好故事,但如果你们想听,我们换个地方,让我好好的和你们说一些,听起来不怎么愉快的故事吧。”
年轻的老板选择了弃牌,而此时桌上的筹码总和,也定格在了五百万左右,又一次全部流向了公主手中。
公主摆了摆手,示意赌场的人收拾筹码后,她拉着安妮,跟着年轻老板来到了赌档中央的酒馆里,这鬼地方的灯光可真够暗的,挺多地方都喜欢这么弄,难道是说他们都认为漆黑一片很有趣?
收好了已经兑换完成的金币后,公主问酒保要了一杯调酒,给喊你要了一杯果汁。
而此时,年轻老板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整理好了思绪的他,开始讲述他的故事和经历。
时间也到了晚上九点,七号也在伦敦的一处豪宅中,见到了贵族家的漂亮大小姐。
从学校出来后,他回了一趟总部,特意让人去调查一下那个叫做克罗蒂诺东的少女,之后他又到总部的情报机构,询问了下相对而言,比较好见到的贵族。
他是记住的那一届中的几个中层贵族,又或者上层贵族家的子女,可到最后,仇杀队那边的情报人员,给七号的结论竟然是让他去见眼前的这个名为少女索菲维尔梅斯。
这个人,也算是上层贵族家的大小姐了,按道理是比较难见到的,但是目前而言是比较好见到的,都是因为昨晚他们炸掉的那个兴登堡号上,有这孩子的父亲。
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反正今天的大部分报纸上都报道了,兴登堡号的本质是恋童癖俱乐部什么的,不过为人子女的,多半都知道自己父母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应该也不会太过惊讶。
比方说眼前这个已经成为了家主的少女,七号是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在脸上,也许她还会觉得幸运和开心?
她十分有贵族风范的端起了茶杯。
“如果是关于我父亲的问题,我不希望再听到了,我也不会再回答了,我见你,也不是因为你要和我说这些,你应该明白的吧,日影商会的记者。”
“当然,我能理解,我也不会提那些三流报社和记者感兴趣的东西,我是有职业操守的,不会一直盯着别人不好的方面看。我来找大小姐的原因,也就和采访函上写的一样,大小姐能单独见我,应该也是对三天前的谋杀案,比较感兴趣吧?”
“并不,我对瑟莉是怎么死的,死哪里,死多惨都没有兴趣,这对那个人而言,无论是怎么样的结局都不过份,我比较在意的是西尔万的失踪,如果说他失踪了,那是真的有点奇怪了,他不应该被任何人报复,西尔万是个好人。”
“那个瑟莉,她果然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人生来就是邪恶的,只不过有的人选择向黑暗屈服,瑟莉就是这种人,而最可恨的,也是这种人。”
“索菲大小姐,果然这两人,都是和克罗蒂诺东的失踪案件有关吗?”
“”
从索菲的表情变化上看,七号没有说错。
只是七号这里并没有急着追问,不是不能问,而是追问了之后,这些贵族对自己说真话的可能性会直线下降,所以对待这些贵族,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七号在桌子上摆上了治安队对外公开的资料。
“治安队委托我先行调查,他们那现在太忙了,而我从瑟莉小姐遇害开始,就不断的追踪这个案子,得知了西尔万失踪后,我甚至还潜入了皇家学院,调查了当年的名单,我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就算有,你真的能查清吗?已经过去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你来的太晚了,现在再去查,你也什么都查不到了,何况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连我也不确定,你查到的所谓真相,到底有什么意义。”
“真相不需要意义,又或者说它本身就是意义,索菲大小姐,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能让我了解一下吗,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一个好的故事,我能说的,是我看到的事情,也是我知道的事情,但我不能保证是对的,甚至我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很久,怎么想,怎么看,与我无关,我只负责讲述我看到的,你不要问我,我也不会回答。
“只要索菲大小姐愿意说,那我会好好听听的。”
七号拿出了纸笔,摆出了取材的架势。
七年前,皇家霍洛威学院。
一切都始于学院无意义的公开成绩,并不是这做错了,这在其他学院是极其普遍的一件事,可就是这么一件普通的事,却成为了关键的导火索。
何况这里可是贵族学院,成绩这种东西又有什么用呢?大家毕业之后,难道不都是去继承家业吗?成绩好坏?难不成这所谓的成绩,能决定继承家业的时间?
这一切都是没意义的,没必要的,都是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