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拳法?”
陈吒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但我这是拳击技法啊……”
“诸位师侄!”陈吒还未编出合适的理由,那边丰灵子已经开口了:“诸位炁海已成,如无异样,便可以回家收拾细软!今日酉时之前入住此处!接下来这一年,诸位便住在这筑基修身园客舍中,练功养性,学业修道!
“解散!”
林轻经这一岔,也霎时归心似箭,也不等陈吒回答了,拍了拍了他肩膀,道:
“陈兄,就此别过,园内再见!”
——————
陈吒回到家中,陈典和周隐儿早已等候多时。
“二弟,你成了!”
陈典这次竟然赶在了周隐儿前面,抓住陈吒胳膊,使劲摇起来。
“是的,大哥,我成了。”
陈吒答道。
“哈哈哈哈!我陈家后继有人了!哈哈哈哈!”
这位大哥一向开朗,但这几日选拔中,却常常沉默木讷,今日又如此失态,内心之喜,可见一斑。
“来来来,隐儿已为你备下了一桌好菜,咱们仨好好庆祝庆祝!”
陈吒这才注意到周隐儿穿着围裙,上面不少油渍,显是刚从厨房出来。
三人落座,周隐儿逐一将饭菜端了上来。陈家那老门房,周家马车车夫,也都已上来道了喜,周隐儿给他们封了红包,便打发他们休息,自己亲自忙前忙后。
陈吒扫了一眼,问道:
“爹回来了没?”
“咱爹事务繁忙,前晚回来过一趟,你已睡了,我便问过了他,他吩咐今日也不必等他。”陈典回答。
亲生儿子奋战三天,成功筑基,荣登同门修仙之列,他竟然连话也没聊一句。凉薄至此。
念及其他仙家子弟候在筑基堂门外的亲友伙伴,陈吒对这个仙人父亲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
陈典见了陈吒表情,知道他想的什么,不禁也有些讪讪。安慰道:
“……咱爹向来不喜言语,定是在堂上见你无恙,便将那无谓的贺词都省去了。爹心中还是记挂着我们的。”
“没事,大哥,他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么,”陈吒回答,“那年强逼我俩锤炼体魄,冰水浇灌,险些丧命,他不也……”
“过去的事,还说它作甚……”
“哼,那也是因为有娘亲……”
陈吒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陈落从小便对两兄弟管教严苛,两人也不知为此吃了多少苦,每次都是母亲一力庇护。
自从母亲离世之后,陈落也似乎对两兄弟失去了兴趣,再也不过问两人修行了。
陈吒甚至感觉,父亲似乎有意阻挠,不太愿意看兄弟俩筑基。
周隐儿见两兄弟默然,赶紧说道:
“如今吒哥高中,又服了丹,筑了基,不正是伯母所殷盼的吗?”
陈典听了,一掌拍在桌上:
“正是!吒弟今日之喜,正当告慰母上在天之灵!”
“我也是这般想的。多日未去看望母亲了,今日当好好祭拜一番。”陈吒点头道。
“这是当然。为兄早已备下了。”陈典道。顿了一顿,又说:“爹昨晚还交代了一事。”
“何事?”
陈典伸手入怀,摸出一册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