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十娘道:“先说一个邹困大居士的嫡孙女,叫做邹灵巧,排在第三位更容,习的十六路武丁求仙棍,又练的‘开山力士’,刚猛无匹,金丹有望。”
灵目妃笑道:“邹困叔每每交战躲在后面,生个孙女竟是个冲锋陷阵的。”
丁十娘继续道:“与这邹灵巧交好的,有个是云裳仙子的侄儿,名唤林轻的,修的剑法,更容非氓都晚上几天,好在性格和顺,武艺术学都可圈可点。老身估摸他潜力怕是还在邹灵巧之上。”
灵目妃点头道:“云裳的术法不错,这林轻倒也不愁没处学。”
丁十娘道:“虽是这么说,但要是得贵妃看中,岂不是更妙!”
灵目妃道:“这说了两个了,还有呢?”
丁十娘便道:“这两个都是仙人世家,接下来三个,家世却差一些。一个叫谢雄虎的,家里有两位筑基,如今他是第三个,更容在第四位,也算是资质上佳,修的是一把短刀,道术练的是‘肘上月’……”
灵目妃道:“哦?是个走险的?”
丁十娘答道:“不错。这小子颇识相,奔着没人干的脏活杂活去的,却要告罪一声贵妃,已被焦大仙人定下了。”
灵目妃转脸看了焦节,一点头道:“辛苦焦师栽培了。”
焦节道:“为派效力,理所应当。”
丁十娘便继续道:“还有两个,却是练气幼学里升上来的,一个叫侯忠,一个叫付林,侯忠练刀,付林练剑。这侯忠算是这届幼学里最成器的,与我前面说的几个相去仿佛。这付林却是个炼丹练器的种子。”
灵目妃道:“嗯,总是要看过才知道。还有两个呢?”
丁十娘道:“剩下两个最是天才。一个是那后学陈落的儿子,叫陈吒,却是个术学魁首,修炼种子,更容非氓也都是第一,只是武艺有些差了,说是他与邹灵巧林轻对阵,就从来没赢过。”
灵目妃扫了一眼,场内没看到陈落的身影,便道:“是那陈落啊……算来他孩子还是我本家远亲……他当年也是术学魁首,可后来修炼起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如今陈落什么修为了?”
丰灵子便答道:“回贵妃,如今他金丹三阶,养阳了。”
灵目妃道:“三阶也不错了……这孩子且先看着罢。这最后一个才子却是谁?”
丁十娘笑道:“贵妃怎的多忘事!神目公家三公子今年入学,怎么忘了?”
灵目妃讶道:“瞧我这记性!风雷云电……是叫追云吧?”
“正是!”丁十娘向端坐不言的神目公道了一声告罪,才继续说道:“追云这孩子打小乖巧懂事,勤修炼,好结交,家家都有好名声,连刚才说到那谢雄虎,也和他是至交好友。将来结丹了,定是能为派内分忧的!”
神目公这才开口,声音低沉嘶哑:“十娘谬赞了。小子顽劣,当不得如此美誉。”
丰灵子听了,连忙道:“可不能这么说,三公子天资卓绝,可是众家都看着的,今年未能一举夺魁,乃是被那陈吒投降所误,做不得数的,谁不知道真打起来三公子稳胜……”
灵目妃奇道:“投降?是幼仙选拔时投了降?”
丰灵子便道:“没错。贵妃今年在外辛劳,不知最近这些趣事……”
丰灵子便把陈吒比武投降的事说了,却又提了陈吒更容非氓压了陈追云一头之事。
神目公面无表情。
灵目妃叹道:“……这么说来,这个陈吒,修行是不错,但武艺拙劣,心性讨巧,恐也难堪大任。”
丰灵子捻着胡须,笑而不语。
反倒是神目公开口道:“我怎么听说,这陈吒武艺十分不俗,过往不堪,实为藏拙……”
灵目妃便问:“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