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吒没点头也没摇头。
总觉得这法子还是不太妥当,但哪里不妥,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不多时便到了林家二姐兰阁,林轻请陈吒在客厅候了,自己进去转了一圈,出来便道妥了,言二姐收拾收拾,待会儿未申前后去一趟看看。
陈吒谢了,便正说告辞,外面却传来娇吒:
“我说林轻何在,却原来是你也来了!两人偷偷聚了,却也不叫上我!”
外面风风火火闯进一人来,头上两支细角银光闪闪,可不就是邹灵巧?
“哦?邹姑娘怎么也来了?”陈吒笑道。
“这是我师尊宅邸,我如何来不得?”
邹灵巧自己拖了根凳坐了,继续道:
“倒是林轻,我就知道你小子啰嗦,今天定是过去不了的,这不,果然逮着你了,只是没想到还捎带了一个。你俩还真是形影不离!”
林轻便笑了:“在筑基园内苦修了三个月,还不回家体恤家人么,这么着急赶来!”
“我家没什么好待的,一个二个老气横秋,循规蹈矩,望之生厌。不如你们家自在快活。”邹灵巧答道,一边又问陈吒:
“你呢?你刚夺了头等,怎的不在家祭祖拜宗,却跑来跟我们厮混?”
林轻正色道:“吒兄是有事相商……”
便把陈吒的家事和两人的商量讲了。
邹灵巧耐心听完,不屑道:
“嗐!我以为什么事儿!此事简单,我让我弟带几个得力的,去把那陈追电的狗腿也打断便是!”
陈吒和林轻听了俱是大惊:
“这怎么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陈追云两次辱我,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家势大,往常不与他计较,还真当姑奶奶好欺负了!”
林轻瞠目结舌,只好看向陈吒:
“吒兄,你看这……”
陈吒倒是一副玩味的表情,道:
“……可如此一来,你家便也被卷进来了。你爷爷历来滑不留手的,可不会搅和进这等事来。”
邹灵巧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糕点吃着,一边说道:
“我爷爷最疼便是我了,听我说了园内之事,早就吹胡子瞪眼,定要找神目公算账。
“我说陈吒打得痛快,已帮我报了仇了,我爷爷还指着感谢你呢。
“如今这不正好?还省得我爷爷成天郁气难消。
“就这么说定了!
“他陈追云骂我邹灵巧是个什么东西,我便叫他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哼!”
众人皆还有事要忙,便还是约了酉时再聚,陈吒告了辞,便回了家中。
陈典和周隐儿正忧心等着,将饭菜放在锅里热着。见陈吒回来,赶紧起身。
“吒哥!”
“爹没应你,你又跑哪儿去了?没干傻事吧?”
陈吒摆手道:“无妨无妨。我去寻了朋友,请了仙医,下午……啊不,未申前后来给大哥治伤,委屈大哥再疼片刻了。”
陈典和周隐儿面面相觑。
“……仙医?非是凡人郎中?敢问是哪位道长……”
“林家二姐。”
“林二姐!”陈典和周隐儿都吃了一惊,“是云裳林家!你如何认得她家来的?”
“云裳仙姑的侄子林轻,与我一同筑基,在园内交好,乃是托他出面。”
陈典与周隐儿对了眼,皆是惊中有喜。
“我二弟如今出头了!”
“筑基修行如何?吒哥你可修出仙术了?演武会可拿到什么名次?可得哪位仙师垂青?”
陈吒笑了笑,招呼两位坐了,把饭菜拿出来上了桌,又拎出酒来,给哥哥和隐儿都倒上了,自己方才坐下。
“两三月前,我便已拜丰灵仙长为师。昨日演武,拿了……”
“丰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