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禺先生摆摆手，一脸的谦逊：“哪里哪里，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你的才华，不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吆喝，迟早都是要发光的。你最近的两部作品，我也看了，依旧是那么的出彩。”

双方先是一阵寒暄，随即进入了正题。

王澍一脸期待地看着两位院长，像个等成绩的学生：“曹院长，刁院长，听说咱们人艺要把我的《狮子王》搬上舞台，这事儿靠谱吗？”

刁光覃先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是啊，王澍同学，咱们剧院复工了，新剧本稀缺得跟大漠里的绿洲似的，都是些炒冷饭的老戏。”

曹禺先生听了，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半斤酸梅：“是我，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再写出个《雷雨》来……”

林兆华急忙安慰：“曹头儿，您这是何必呢，咱们不是还有时间嘛……”

话一出口，他意识到自己用了平时的称呼，赶紧咳嗽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刁光覃先生也赶紧接话：“是啊，老伙计，咱们时间多得是，不急。”

王澍和其他人也只能附和着，场面一度尴尬得像是跳广场舞的音乐突然停了。

曹禺先生叹了口气，像是在说自己的心里话：“唉，自家人心里明白自家事儿……”

他年少成名，一出手就是《雷雨》，后来虽然也有作品，但总被人拿来和《雷雨》比，好像他的笔就此干涸了似的。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写出一部超越自己的作品。

曹禺先生调整了一下情绪，把话题拉回来：“行了，别说我的事了，咱们还是说说改编的事情吧。”

王澍点点头，但心里像是养了只小鹿，乱撞：“曹院长，我这故事真的能够得上咱们人艺的标准吗？”

曹禺先生笑得像是看透了世事：“别自卑，你的故事很好，人物、情节、立意，都是一流的。”

“可我从没写过剧本啊……”王澍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安。

刁光覃先生鼓励道：“谁都有第一次，别怕。”

王澍还是犹豫不决，扭扭捏捏的，好像是被逼上梁山的宋江。

曹禺先生像个老猫捉老鼠，眼神锐利：“王澍同学，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大家伙一起商量商量嘛……”

王澍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整个燕京的雾霾都吸进肺里，终于硬着头皮说：“那个，我想让我两个哥们儿来写这剧本。”

刁光覃先生拍了拍胸脯，像是在卖保险：“没问题，年轻人嘛，互相碰撞碰撞思想，也能擦出火花。”

王澍赶紧摆手，好像在拒绝免费送的烤鸭：“不是，我是说，让他们俩全权包办。”

曹禺先生和刁光覃先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得跟三天前的馒头似的：“这……”

王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别担心，我这俩兄弟，一个能写，一个能扯。史佚生，杂志上小说发得比我这脸还多。王硕，虽然没啥名气，但憋出来的东西，那也是货真价实。”

史佚生也跟着急忙站台，推了推旁边的王硕，像是在推一块大理石：“我们绝对给力，给个机会行不？”

王硕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结果半天，连个句号都没挤出来。

曹禺先生看着他们三人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似乎是很看好他们之间的友谊：“要是原作者你没意见，咱们自然是支持的。”

王澍一听这话，高兴得跟中了彩票似的，拍了拍王硕的肩膀，想来个击掌庆祝。

结果王硕还在发呆，王澍那手举得跟奥运会火炬手似的，尴尬得很。

曹禺先生又接着泼冷水：“别高兴得太早，剧本写完了，还得过五关斩六将呢。”

王澍和史佚生齐声保证：“放心放心，咱们绝对使劲。”

曹禺先生点头：“好嘞，那就这么定了。”

宿舍角落里，史佚生手里那支笔比指挥棒还要神圣，他盯着那本白纸黑字还没来得及登场的笔记本，仿佛在等待它开口讲话。

他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狮子王》的画面跳跃着，每个情节都跟他打了个招呼：“嘿，小子，记得我吗？”

“这故事啊，就是要说成长和责任，”他自言自语，“放到舞台上，保证让人家眼泪哗哗的。”

旁边的王硕，敲桌子的节奏都快赶上爵士鼓手了，他那是在找灵感的韵律。

“没错，”王硕点头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主题大到能把地球围一圈，绝了，这不就是话剧的料嘛。”

从接下改编大旗的那天起，他俩就守在宿舍里，仿佛出门会被外面的空气吓到，所有时间都给了那本未完成的剧本。

王澍偶尔来串门，看他俩那投入的模样，轻轻地关上门，生怕打扰到他们的灵感，就像怕吵醒了睡觉的婴儿。

他自己也不是没事干，之前那些借口，其实也不全是借口。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他翻来覆去看了不知多少遍，书里的每个故事都跟他过不去，缠着他不放。

他本来没打算自己动手改编，心想，反正现在的文坛，谁不是写点伤痕文学啊，把故事背景放在国外，反而能更好地激发读者的想象与兴趣。

所以写出来很容易，并不像他之前对史佚生他们所说的要花很多功夫，但他依然是想把改编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

王澍坐在那儿，一脸“我很忙”的样子，手里拿着剧本，但眼神飘忽，明显是在想别的事情。

“改编？呵，改个剧本我得耗费多少脑细胞，还不如我直接写几部新的呢。”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说出来。

“锻炼锻炼他们也好，”王澍又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天赋是有的，就怕埋没了，得挖掘挖掘。”

顺便给他们找条赚钱的路子，王澍想得更远。

史佚生那小子，前世写得作品加起来还没他一年的多，收入少得可怜。

王澍心想，话剧改编虽然赚不了大钱，但总比没钱强。

“细水长流嘛，”他自言自语，“将来电视剧、电影剧本改编，也可以交给他们俩。我放心，他们也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