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交代了星雁一句,撒丫子就往门外溜。
他没信心度过牛一菲那一关。
现在看来,这女人太会了,什么手段都能拿捏。
万一这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他定然无法招架,继而便会发生他无力负担的事情来。
所以,先溜为妙。
“师兄……”星雁气恼得又是跺脚,又是嘟嘴。
她本以为季恒回来,就有人为她做主了。
哪知道季恒竟然连与那女人照面的胆子都没有,就直接溜之大吉。
“你出去玩累了记得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下方传来了牛一菲的呼喊声。
“星雁,你来……”
见季恒走远,那声音又缠向了星雁。
听到下方遥遥传来的声音,季恒跑得更快了,直接御剑冲出了符道院。
接连绕过两个山头,他才惊魂未定地放慢速度,在夜风喘起了粗气。
“这女人也太吓人了,怎么就找上家门逼宫了!”
想起被女人管束的后果,季恒就心惊胆寒。
好不容易来到修真界,他的目标是广袤无边的森林,哪里甘心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冷静下来后,他一时又不知该去往何处。
去找李雪桃?
不行,李雪桃在符道院,离他的宅子太近了。
其他峰脉的师姐,他有过脸熟的倒是也有不少。
比如夜间在翠屏剑峰相遇,曾邀他两日后去竹林小居闲坐的阮云竹,比如在符法公开课上,因猪蹄而结缘的齐红玉。
欧阳铁蛋就算了,那个女人不适合晚上去找。
但阮云竹是在翠屏剑峰,与齐红玉的关系还没挑破,也不太合适。
关系挑破说明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看守功法阁的金丹女修蕊奴。
只是,她是钱氏一脉的人。
而且季恒上次放了她的鸽子,她恐怕会心有不喜。
并且,她极有可能是钱丰放出的诱饵,会有一定程度的危险。
去,还是不去?
“去!”
季恒下定了决心。
反正早晚要跟钱氏一脉撕破脸,那就不如先从蕊奴那里撕开一道口子来,看看钱丰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想到此,季恒调转御剑方向,去往主峰蕊奴的府邸。
金丹期的府邸范围,占据了一片小山坳,很是好找。
但非得闲人,不能进入山坳。
季恒却是无所忌惮闯了进去,并直奔山坳深处的宅院。
“砰砰砰……”
“蕊奴姑姑快开门,我是季恒呐,前来借宿一晚。”季恒狂拍着院门。
“吱呀……”院门打开。
院内幽深一片,只能看到门后有一条石径,却不知石径究竟通往何处。
季恒也没怕什么,抬脚便走了进去。
但刚落脚在院内,他就感觉空间转换,瞬间出现在一间卧室内。
而蕊奴正盘坐在床上瞪眼看着他。
季恒根本不知羞耻是什么,他直接拱手说道:“蕊奴姑姑好……”
“好什么好,登徒子,你为何要失信于我!”蕊奴有些恼怒。
她好容易才鼓起勇气,精心做了万般准备,结果却被辜负,她如何能不气恼。
虽然只是逢场作戏,但这是她第一次接这种戏份,并且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她难免有些投入。
“姑姑难道不知,我被牛大静掳去给她妹妹治病?”
季恒并不信蕊奴对此事一无所知。
以钱氏一脉的耳目,定会有人前来告知她事情的发展走向。
“哼,我看治病是假,行苟且之事才是真。”蕊奴依旧有些愠恼。
她预定的菜,结果却被人截了胡,而且还先行舔舐了一遍。
“那姑姑让我来此,又是为了何事?是苟且之事,还是?”季恒眨眼挑眉,挑逗蕊奴。
“我……”
蕊奴一时语塞。
对啊,如果牛大静目的不纯,那她这又算是什么呢?
“姑姑,既然我来都来了,那咱们便开干吧!”
季恒没有理会蕊奴的尴尬,而是撸起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啊这,也太快了吧?要不,我先去沐浴准备一下?”
事到跟前,蕊奴反而有些慌了。
她没有行过男女之事,想借沐浴为由,先平复一下心境。
季恒面露不解,说道:
“我就是来画个符,你去沐浴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