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要是好好待着,他们就当他是南愿带过来的下人,要是非要作妖,那就只能当作是细作看待,毕竟陈月年的书房保存的可都是边关机密。
这才是天水最憋屈的地方,完成不了任务,等待天水的也是死路一条。
现在他只能从南愿这里下手,等南愿获取了陈月年的信任,到时候进书房,他就不是闲杂人等。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打了天水一巴掌。
南愿睡到日上三竿才气不说,还是陈月年全程伺候南愿,没错,天水保证他没有看错。
南愿洗完脸,陈月年拿着干净的帕子亲自给南愿擦干净,还亲了他一下。
正常来讲,陈月年对南愿越好,天水应该高兴,这意味着他的行动更加方便,可他连接近南愿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接近陈月年。
不是说陈月年反对这门亲事,闹了很久才消停,心不甘情不愿地娶了南愿。
但陈月年笑得快成一朵花的脸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造谣说陈月年不愿意。
天水:气成河豚。
很快天水就气不出来了。
陈生观察天水半天了,天水站在门口,那要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陈月年还说天水不怀好意,把天水打发出去。这件事本来应该陈平去做,可陈平临时有事,就落到陈生头上。
天水不怀好意是真的,怎么不会掩饰呢,这样行怒形于色的人也被派过来当细作,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们陈家了吧。陈生对天水的业务能力感到非常悲哀,来这里过家家啊。
“诶,你是哪里的下人,站在这里干什么。”陈生走到天水面前。
天水不认得陈生,昨天跟在陈月年身边的是陈平。陈生穿的朴素,还没他穿的好,他理所应当地把陈生归类到不重要的下人那一类,没什么好脸色。
天水抬着下巴,高傲地说:“我是侍奉在将军夫人身边的。”
“那就是你了,”陈生把手上扫帚塞到了天水手上,埋怨地说,“我找了你半天才找到你在这儿偷懒,将军府不养闲人,你要不想被赶出去,就好好干,呐,西边的院子还缺个洒扫的下人,从今往后你就去那边。”
天水瞪圆了眼睛,仿佛在质问陈生,同样都是将军府的下人,他没必要怕陈生,“你方才没听我说我是侍奉将军夫人的吗,将军夫人,就是里面的将军夫人。”
怕陈生不知道,天水刻意指了指院子。
陈生说知道:“说的就是你,小梨,带他过去。”
陈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拎着天水的衣领就走,天水奋力挣扎还是挣扎不脱陈梨的控制,硬生生像只小鸡一样被拖走了。
好险好险,差点就让天水成为天下第一细作,还好在摇篮里就扼杀了这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