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年:excuse me?
原来会有人因为他大打出手,但他一点都不觉得荣幸。
千云长了张巧嘴,哄的南姝心花怒放,仿佛陈月年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吹得千云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只不过看见南姝脸上愉悦的表情,她就知道这好话让她说明白了。
出了画舫,还得再走一段路才到停放马车的地方,拐了个弯,千云面前突然一片漆黑,正当她准备惊呼,脖子被人来了一下,紧接着她便不省人事。
昏迷的时候千云依稀听到了几声尖利的惨叫声,无端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她都忍不住皱眉,这种地方居然有人敢行凶。
画舫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到画舫,三里之内马车不放行,只能徒步过去,并且禁止私自发生争端,美其名曰,萦绕良好属实的环境。
大家都卖画舫老板一个面子,心照不宣地遵守这个规定。也就常年在边关的陈月年打破了画舫的规定,让两位公子免费表演了一场碧湖水秀。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雅观。
只是这还没出画舫的范围,千云就被人打晕了,可见来人极其嚣张。
千云是被泼醒的,用的还是就近从碧翠湖舀上来的水,水是活水,味道仍算不上好闻。
无意识地拨开脸上的水草,千云撑着地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手摸了摸酸痛的脖子,打晕她的人没有用死劲儿,但脖子依然很痛。
“光天化日之下,别让我知道是谁。”千云愤愤地往前踢了一脚,碰巧踢到一个东西。
等她看清楚她踢的是什么,差点吓得站不稳,她手忙脚乱地跪在地上,看着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南姝,好半天都不敢相信居然是她。
也就是说,她昏迷的时候听见的惨叫不是假的,而是南姝发出来的,天杀的,这到底是谁干的!
南姝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千云连自己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她猛掐了一下大腿,死命挤出来两滴眼泪,干打雷不下雨地哭:“小姐,小姐,——”你没死吧。
南姝听到她的嚎叫声,费力地睁开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含糊不清地说:“早,是碎,是碎打我,窝不费放过他的。”
(找,是谁,是谁我打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麻袋是陈平友情提供,套是陈月年套的,顺便拖到巷子里,人是南愿亲手打的,陈月年说天塌下来有他顶着,不用有所顾忌,该打就打。
所以南愿根本没收着力气,把这些年在南姝身上受的先讨回来一点利息。
南愿一边抡棍子一边细数南姝的罪行:“三年前,你把耳环扔到我的院子里,说我偷的,那个人渣爹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一顿,还把我关在祠堂跪了一晚上,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到现在仍然有影响,每到阴雨天气膝盖就会隐隐作痛。”
话音刚落,棍子落在南姝的膝盖上,痛的南姝直接从昏迷中醒过来,又硬生生疼昏过去。